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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内传来年轻弟子们练习基本功的呼喝声,听起来朝气蓬勃。
但赵元醒知道,这些孩子中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继承他的衣钵,舞狮分南北,北狮又有文武之分,而他这一脉的武狮,对于劲力罡气要求更加浑厚,是真正的实战法门。
他们练了三四年的功夫,一点气候都没成,自己这身子却早已等不及了。
“师父,有人找您!”一个弟子匆匆跑来,打断了老人的思绪。
赵元醒皱了皱眉:“谁啊?“
“说是姓韩,一个年轻人,从直隶过来的。”
会客室里,一个约莫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正背对着门,仔细端详墙上挂着的一幅古画,那是赵家祖传的《青狮伏魔图》。
画中乃是一头青鬃狮子,肌肉虬结,神采飞扬,狮爪踏鬼,餐魔伏怪,狰狞异常。
“赵老,久仰大名。”
青年恭敬地抱拳行礼:“晚辈韩云。”
赵元醒上下打量着来人,这个自称韩云的年轻人虽然穿着普通,但长相十分俊逸,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莫名气度,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与道合真之感。
尤其是那双眼睛,温润如玉,一看就是中正随和之人。
赵元醒微微颔首,示意韩云坐下。他缓缓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隶来的?”老人声音沙哑,目光却锐利如刀,“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何贵干?”
韩云微微一笑,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我想看一眼您老人家亲自演练的武狮,当然也不会让您白忙活一场。”
“这瓶子中有五枚丹药,京城仁心堂的白老爷子亲自认证过的,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有了抱朴丹经之后,韩云也总算不用死乞白赖、厚着脸皮讨传承了,至少有了上门礼物,还是极为珍贵的那种。
赵元醒听到这里,手上动作不由得一滞,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仁心堂的白老爷子?”赵元醒的声音微微发颤:“白七爷?”
韩云点了点头:“不错!”
赵元醒缓缓接过瓷瓶,拔开塞子轻轻一嗅,顿时一股清冽药香沁入心脾,连带着胸口郁结多年的闷气都散了几分。
“好丹药!”
“这份礼不轻啊!”
他赞叹一声,略带考量的看向韩云,试探性的问道:“小伙子,你可是想学舞狮?”
韩云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只是感兴趣,看一眼便好。”
“就为了看一眼?”
赵元醒看着手里的瓷瓶,有点摸不准韩云的脉。
韩云半开玩笑道:“看您演练一遍能学多少是我的本事,要是我全学去了,您可别急。”
“哈哈哈!”
赵元醒也是不由得大笑道:“要是有人学会了我这武狮,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至少有脸去见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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