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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问：“然后你们像今天一样，成功阻止了他们？”

“不，”魏临溪说，“大概四年前吧，有一个神秘人，或者神秘势力，总之，没人知道是哪来的家伙，横空出世，解决了这件事。”

她看着夏初，嘴角上扬。

她继续说，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那个时候，异管局可是损失了不少东西，连快要成型的道具都被拿走了。”

“在那之后，本来就很少出现在人前的总部局长再也没出现过。”

“我怀疑过他死了，”魏临溪耸肩，“不过遗憾的是，计划被重启，看来他还缩在哪个地方，好好活着。”

夏初听了半天，向魏临溪提议：“这样，我们都知道总部一直在搞鬼，能不能不直接把总部推了，一劳永逸。”

魏临溪抬起手，撑住了额头，胳膊挡住了她的表情，她闷声道：“已经在考虑做这件事了。”

夏初“啊？”了一声：“来真的？”

“檄文都准备好了。”魏临溪又说。

夏初：“哎，要打吗？”

夏初跃跃欲试起来。

魏临溪放下手，脸上带着无奈的笑，说：“是真的，但也不全是真的，至少现在，我不准备动手。”

她又喝了口去火的大麦茶，说：“如果我的手下都是你和莫忘这样的，那我自然愿意和他们开战，可惜，不得不承认，我们对上异管局，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夏初眉头微皱，问：“上回不是说可以撕破脸吗？”

“那是最坏的情况，而且撕破脸也不代表要打起来，”魏临溪解释，“就连和我们合作的86分部，都不是那么想开战。”

“其他分部更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确实有人担心会被控制，也有人觉得有了这道具，他们就不用流血了；还有人觉得，不就是覆盖范围全世界吗，我们还能发展星际旅行，不高兴的人就走，离开这里；也有人觉得我活得好好的，也没有反对总部的想法，怎么会被修改认知呢？”

魏临溪眼中流转着复杂的情绪，她继续说：“人命对他们并没有那么重要，有时候，遇见的死亡越多，不会越珍惜生命，而是会把生命当作一串数字。”

“他们还有天然的敌对方，就是我们。”

魏临溪指了指自己。

夏初也喝了口茶，给自己去去火。

夏初问：“总部都这样了，还有人相信他们？”

魏临溪说：“你看哪次事情闹大了？就算是这次，知道真相的除了总部，也只有少数分部高层，不少人还真以为是技术失误。”

“即便有疑问，拿到补偿，谁会再做出头鸟，质疑总部？再再再退一步，真的还有疑问、不依不饶的人，他们势单力薄，基本也没能力调查到真相，就算去调查了，也可能被总部暗中处理掉，最后再把事情推给异者。”

“异管局可是经年累月的往我们头上扔黑锅，高层不一定相信这种说法，可是大多数没有接触过我们的异能者，确实都把我们当成敌人。”

魏临溪叹了口气：“对人类来说，都是异者，来自联盟的，和那些心怀不轨的，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区别。”

“一旦开战，异管局拿这个做文章的几率很大，必须做好和全世界为敌的准备。”

夏初若有所思，点头道：“我懂了。”

她说：“还是武力不够，要是有百万个莫忘，你就可以立刻挥师西去，扫荡总部。”

魏临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之前的沉闷一扫而光。她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连带着桌子也抖起来。

她抹掉眼角的泪水，说：“可以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