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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鹏福被两名侍卫押解,双手不停地在地面上抠扒,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撕心裂肺的不停求饶,可惜仍是无法得到暴君的一丝动摇。
宋砚小心翼翼抱着齐白玉,将他放在桌上,皱眉检查着小猫“受伤”的右腿,语气冷漠的道:“寡人何时说要你的命?不过是要你一条腿罢了。”
说罢,摆摆手。
侍卫齐声应了,再不犹豫,将鹏福扯离地面,架出大殿。
求饶声延续到殿外,惊起一片鸟雀。然后就闻一声极是凄厉的惨叫,间或还能听到“咔嚓”脆响,就如木棍子折断的动静。
小猫抖了抖茂密的毛发,这夜间隐有凉意,距离入秋也不远了罢。
医官本分的垂头进入大殿,无需宋砚多言,仔细给灵兽齐白玉诊治受伤的右腿。
齐白玉倒是配合,小猫一屁股坐在桌上,把右腿伸出一些,被医官触碰了也不喊疼,显得乖巧懂事。
医官检查一番,擦擦冷汗,外伤内伤均无,着实看不出什么毛病。
宋砚已然有些不耐烦,问道:“灵兽的腿可有骨折?伤得严不严重?”
“请陛下放心。”医官谨慎回答:“灵兽只是……只是擦伤,好好休养便是。”
“那便好。”宋砚松了口气。
小猫好奇抬头,看得出这暴君是真的关心他,竟还是个爱猫人士?
但说来也是,这偌大的宋国皇宫之中,暴君心性多疑,对谁都提防一二,唯独面对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根本不需要防备算计,只当猫儿天真烂漫傻头傻脑。
宋砚并非简单之人,却恰恰偏爱纯净无暇。
年轻的暴君机关算尽,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就属这只白绒绒的小猫坏心眼最多。
很坏,准备更坏!
宋砚不放心,沉吟道:“白玉好动,他的腿受伤了,养起来怕是也要遭罪。你看看如何固定一下他的腿,别再淘气弄得错位。”
“是,是。”医官当下答应的爽快。
“喵?”齐白玉睁大眼睛,还要上板子固定吗?这……浮夸了吧?
医官丝毫也不含糊,打开药箱,取出两根坚硬的板子。又去仔细丈量灵兽的右后腿长度,好将木板再仔细打磨一番。
医官测量三遍,严谨的禀报着:“启禀陛下,灵兽腿长两寸不足。”
齐白玉:“!!!”
宋砚低头去看齐白玉的小短腿,眼唇带笑。
小猫恼羞成怒,嘴里喵喵叫着,用前爪扒拉了好几下屁股和肚子上的毛,又去指他的右腿。大体意思便是,毛!看到这么多毛了吗?要把毛撸起来再行测量腿长。我的腿不是短,只是被毛盖住了,显得短而已。
“咳。”宋砚掩唇咳嗽一声。他不是真的想咳嗽,只是真的想笑。
医官悟性太差,参不透灵兽表达的意思,已经闷头打磨好不足两寸的固定板,为齐白玉仔细佩戴上。
齐白玉:“……”罢了罢了,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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