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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回到东宫,正巧路过宁华殿时,听闻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很显然是虞昭与颜蓉两人正和颜悦色地交谈着。
仿佛他只是一个多余的局外人。
萧胤想到这儿,突然觉得一阵胸闷,禁不住抬手捂住心口。
袁瑞原本是出来迎接太子,如今见他停在宁华殿前这番举动,不禁大惊失色:“殿、殿下……”
这别是被太子妃给气出病来了!
“无碍。”萧胤微拧双眉,然而他瞧着怎么也不像无碍的样子。
只是萧胤向来矜贵自持,此刻见着袁瑞,便很快松开捂住心口的手,转而向马厩的方位走去。
袁瑞一路快步跟着,差点没被太子丢下。
他方才走到马厩前,便见萧胤手执缰绳,骑着一匹通身玄黑的高头大马出来。
“殿下,您这是去哪儿……”
袁瑞尚来不及说完话,萧胤便用力挥动马鞭,颀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东宫门口。
当晚,西祈威名赫赫的太子殿下,宿在了军营。
……
宁华殿的欢声笑语持续了数日。
虞昭正和颜蓉一起探讨昨日看的话本子,身旁放着几碟瓜子蜜饯,二人说笑间皆是不亦乐乎。
突地,孔嬷嬷火急火燎地从外间走了进来,打断二人道:“太子妃,老奴有话要与你说。”
殿内的笑声这才戛然而止。
青玉和葶花二人对视了眼,心中猜测何事能让孔嬷嬷如此着急,想必对自家主子来说并非有利。
颜蓉见此不欲久留,起身向虞昭告辞道:“表嫂,蓉儿改日再与你畅聊那些话本子。”
“好。”虞昭微微点头,笑靥如浴春风,事实上她已许久未曾这般开怀过。
旋即虞昭吩咐葶花,送颜蓉离开后,终于抬眸看了眼孔嬷嬷:“何事这般着急?”
孔嬷嬷满脸无奈,她也不想枉做小人,奈何这位太子妃近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头疼:“太子妃难道不知,如今太子已宿在军营七日有余?他是你的夫君,莫非太子妃是忘了……”
虞昭打断孔嬷嬷的话,冷声道:“不劳嬷嬷费心提醒,我并未忘记。”
殿内此时还有东宫安排的西祈侍女,她并不想让孔嬷嬷方才没说完的那些话,被西祈侍女给听见。
此刻虞昭端坐在宁华殿主位上,肃容正色道:“只是太子连日来宿在军营,我也没别的法子,难不成我还要去军营伺候他?”
孔嬷嬷本是久居深宫的东楚妃嫔心腹,她亦并非好糊弄之人,见此不甚相信,反问虞昭道:“你当真有伺候太子的心?”
虞昭满脸真诚地望着孔嬷嬷:“这是自然。”
孔嬷嬷突地笑了,话锋一转道:“太子方才已回了长定殿,现如今在沐浴更衣,你这便去行事。袁公公此时恰好不在东宫,其余那些长定殿的下人,老奴也已打点好了。”
虞昭:“……”
孔嬷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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