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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公主见?此一幕,她暗自窃喜能与萧胤搭上话?,便忙不迭起?身过来道:“还望殿下恕罪,这是我的贴身侍女,平时毛手毛脚惯了,无意间冲撞了太子妃。”
此言乍然一听仿佛并无大错,实则却暗藏玄机,仿佛是虞昭让翠萍在此磕头,实际上始作俑者却是眼下好言相劝的昌平公主。
在场众人?纷纷朝这边望来,窃窃私语声不时传入虞昭耳内。
虞昭拧了拧眉,她起?身望向萧胤英挺的侧脸,正欲开口之?际,却听太子冷厉的声线在殿内响起?,仿佛定海神针般让殿内寂静得落针可闻:
“若非孤方才及时阻止,此刻被烫伤的就是太子妃,这下人?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断不能轻饶。”
昌平公主一时哑然,在场无人?敢惹大名鼎鼎的西祈太子,昔日他率军大败东楚的场面仿佛就在昨日,偏偏萧胤如此直白地说不能轻饶,旁人?听闻他这一番话?后,看向她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有?些异样。
此刻她瞥了眼地上含泪磕头的翠萍,心里把虞昭骂了好一通后,方才仰起?头赔笑道:“既如此,便按太子殿下说的办,传令下去,赐翠萍杖毙!”
昌平公主豢养众多?面首,她素来不重情义?,对萧胤的爱慕实则也?不过是一时的占有?欲罢了。这会儿惩罚区区一个侍女,昌平公主自是毫不手软。
翠萍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望向昌平公主道:“公主!你、你好狠的心哪,方才明明是你让我……啊!”
“乱攀扯什么,给我堵上她的嘴!”昌平公主觉得翠萍让她今日丢尽了脸面,她一脚狠狠踹向翠萍的心窝处,旋即示意周围其他下人?快些上前?。
侍女太监们给翠萍嘴中塞了块破布,随后便把人?给拖了下去,又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了,与方才事情尚未发?生?之?时别无两样。
周遭已然有?人?听见?翠萍方才所?言,此刻也?不敢妄加议论,纷纷转过身去。
昌平公主见?此,不禁暗骂了声晦气,随后连忙逃也?似地远离了此处。
可怜翠萍向来一派忠心耿耿,先前?还特意换了滚烫的茶水,可她错信了主子,如今反倒殃及自身性命。
萧胤冷然瞥了眼昌平公主的背影后,方才坐了下来,便察觉到衣袖被人?轻轻扯了过去。
虞昭借着身前?矮桌的遮挡,料想应当无人?看见?,她正仔细检查着萧胤的衣袖,并未发?觉有?任何溅上茶渍的痕迹。
随后她又撩开衣袖瞧了眼男人?的手臂,见?没有?烫伤的红痕后,方才放下心来。
纵使污了名贵的衣裳,也?还能再做一模一样的新衣,可若那?侍女用茶水烫到了萧胤,那?她的确该死!
萧胤轻扯了下唇角,他知道她在担忧何事,此刻朝虞昭道:“放心,就算孤被烫到也?不要紧。”
虞昭拧了拧眉,小脸满是不赞同道:“说什么呢,你可是尊贵的太子,若是留了疤回去,被母后瞧见?可得说我了。”
萧胤听后笑着收回大掌,却是顺势捉住了虞昭的小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手背。
两人?就这般在奢靡富丽的宫殿内,心照不宣地握着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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