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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按照费老的说法，陈教授不是天才。”

“哦？”钱大使好奇，“那么对于费老而言，陈教授是什么？”

“怪物，彻底的数学和物理学上的怪物和妖孽。”

那人停顿了一下，“费老说，天才没有陈教授这么厉害，陈教授已经快要达到高斯的程度。”

钱大使不好继续说话，在雷鸣般的掌声中，颁奖还在继续。陈冉戳着菜肴，猛吃几口，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是在大使馆武官的护送下离开的，外面有不少的报社想要采访克拉福德奖的获奖人。但陈冉不想接受任何采访，悄悄溜走。

斯德哥尔摩的机场中，一辆前往灯塔国的飞机缓缓起飞。穿过汹涌的云海，在空中平稳的飞行着。

窗外地面上如同星光一般的灯光消失在眼前，陈冉缓缓闭上眼睛，“安德里，到灯塔国之后记得提醒我。回去之后，我们需要尽快将强电统一理论完成。”

“好的。”

安德里·王原本想说他和谢博士在陈教授这里还没有攻读一年的博士，怎么就要毕业了。不过看着陈教授疲惫的脸色，他还是没有说话。

…………

十月二十五号，方耀阳零点的时候收到陈冉给他发来的消息——

【陈冉：方师兄，生日快乐鸭！！！】

方耀阳拿着手机偷笑，小师弟可真好，还记得他的生日呢。

白天上班的时候，他挺欢快的。

晚上，刚到家，大门被敲响。方耀阳愣了一下，打开门是方守毅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毅哥，这是？”方耀阳纳闷，陈青妍努努嘴，“陈冉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说是他求了别人好久，别人才给他翻译的。说是对你的工作有帮助，所以你待会打开看看吧。”

方耀阳一瞬间蓄满眼泪，他吸了吸鼻子，“恩，我待会看看。”

“行了，这是我和青妍送给你的礼物。”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原本今天王叔打算让你去吃饭的，但实在是太忙了，他现在还没回家呢。”

“没关系。”这么多人都关心他的生日，这是他母亲离开之后，他再也没有经历过的。尤其是小师弟，对他太好了，守着零点给他发消息祝他生日快乐。

“你好好休息吧。”

方守毅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陈青妍回家。

方耀阳关上门，走到客厅，撕开包装好的礼物盒，发现里面是一些手稿。有好几本英文书，他看不懂，但旁边就是对应的手稿。他看了一眼，犯罪心理学？

额？方耀阳愣了许久，他记得这个东西在国外很火热，但国内倒没什么水花，也没有相关的书籍。后面还有什么社会学之类的，方耀阳惊讶的发现手稿很厚，看上去小师弟是花了不少功夫收集了不少的书籍，然后拜托别人给他翻译成华文的。

也不知道小师弟求了别人多久，这么厚的手稿，方耀阳有点想哭。小师弟对他实在是太好了，他以后也要对小师弟很好。

他将手稿整理好，并且装起来，这样不容易被破坏。然后他开始一页一页的翻起来，看了许久的时间，一边看一边想着，认识小师弟肯定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小师弟给他的礼物实在是太用心了。他都不敢想小师弟究竟是怎么求着别人翻译这么多的内容的。

也不知道现在小师弟在做什么，听说小师弟是在厂里工作。

正在想着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一眼，是小师弟的电话。

“方师兄。”手机里传来软软糯糯的声音，但带着一丝清亮，“收到生日礼物了吗？”

“恩，收到了。”方耀阳吸了吸鼻子，“小师弟，你……”

“不重要。”陈冉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一瞬间让方耀阳感觉很是缥缈，就好像是下一秒小师弟就不见了一般，“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我不在厂里打螺丝，我在做……额……库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