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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达成交易备战时刻（第2页）

小师祖点点头转身看了看背后，然后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闭目养神，灵霜回头看着小师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又没说出口，小师祖轻声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灵霜走过来轻声道：“你和我的一个老朋友有点像。”

小师祖睁开眼问：“我和一个异族长的像？”

灵霜轻轻挥手，寒火洒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冰雾，冰雾上反射出一张面容，小师祖朝着那张面容看去见到那是一个男人，五官确实跟他有几分相似，灵霜说：“我们这些半神跟随那个家伙的初衷都是为了复活我们的心爱之人，牠皇是为了子嗣，熊褐大哥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而我和灵冰都是为了他，他是我们姐妹的发小，也是我的心爱之人，只可惜后来他也死在了那场怪病里。”

“老商就是抓住了你们情感上的软肋才利用了你们。”

“曾经拥有过，后来又失去了，它用幻象欺骗我们的时候我们还能自欺欺人，毕竟它创造的幻象非常逼真，可是当我们在幻象上倾注了自己的感情后，幻象却突然消失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又卷土重来这才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

灵霜说完轻轻抹去了冰雾上的面容，小师祖忽然想到了熊褐的嘱咐，他问道：“你有想过离开这里去地面上生活吗？”

“也许吧，只是我已经在地下呆习惯了，也不知道去了地面该干什么，也许到了地面上还是建造一座巨大的宫殿，然后整日端坐在宫殿里，平时沉睡偶尔醒来，不过我想灵冰应该喜欢地面上的生活，她时常对我念叨，说她怀念过去在部族里生活的日子，而我却不知道去了地面上后该做些什么。”

小师祖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悲哀，他想了想说：“你可以在一个宁静的早上坐在公园里，和风煦日晒晒太阳，听听鸟鸣，看看过路的人群。”

灵霜一怔随后展颜一笑说：“我还以为你会说地面上有多好，名山大川，美食人文，结果你就是让我到公园里晒晒太阳，听听鸟鸣，呵呵……”

她话说到这里竟又笑了起来，小师祖想了想说：“我也见过一些名山大川，很美很壮丽，一生去爬一次见一次是好的，可若是让我选，我应该会选让自己安心的地方，选一个宁静的树林，泡一壶茶，看着日头升起来然后再落下去，或是看着细雨绵绵，雨下的不大天也不算黑，我手边放着雨伞或者蓑衣，等我喝完了茶便可安心地离去，不需要看地图或者导航，也不需要问路和算好时间，我走在自己熟悉的小路上，穿过树林返回自己的小屋，开灯，更衣，打开电视或者书本，然后听着打更声，等累了之后沉沉睡去。”

灵霜听完这番话后竟久久没有说话，仿佛想起了曾经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生活，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笑了笑说：“听你这么说了之后，我倒是对地面上生出了一丝向往，如果将来有机会等我去了地面，说不定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二人的对话在此时打住，小师祖闭上眼睛继续调息打坐，而灵霜在看了看身边这位二十多岁的凡人男生后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顶，她想到了多年前还生活在地面上的时候，那时候部族之间偶有争斗，大家供奉着最初的神明，那家伙还没出现，怪病更没有爆发，她和妹妹都还年轻，心仪的男孩子也在身边，她想到自己骑着驮兽去郊游，日头很好，阳光穿过树叶照在她的脸上，那种暖和的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再后来她被部族的长老选中开始修炼寒火，修炼的日子很苦可她却没觉得太苦，因为家人朋友和爱人都在身旁给她支持，再然后那家伙到来了，部族之间的矛盾被激化，他们寒火部族最先遭遇冲击，本就人丁不旺的部族被其它几个部族联手围攻几乎覆灭，于是长老带领整个部族剩下的人投靠了那个家伙，她作为长老选中的圣女面见了那家伙，那家伙赐予了她最初的神力，那股神力非常强大可也同样可怕，她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发生剧烈变化。

再后来部族内战终于结束，帝国开始建立，多年之后怪病横行，她看着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怀里而无能为力，怪病势不可挡，神明暗示八族的半神们舍弃自己的族群跟随它穿过流放之地，神明许诺可以复活她的心爱之人。

时至今日，她知道一切都是谎言，她没有了家人没有了爱人，甚至连选择死亡的权力都没有了。

心头思绪涌动，灵霜满目悲凉，却在此时头上太阳模样的雕塑忽然黯淡，一旁月亮模样的雕塑散发出淡淡的白光，远方传来熊褐低沉的吼声：“灵霜，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