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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恩咳嗽了一声,对泰尔斯小声道:
“那时我曾祖父才十九岁,而且事后他被严厉惩罚了。”
泰尔斯眯起眼睛。
“总之,这足见我们两家交情悠久,历史丰富,”詹恩很快地略过尴尬,直入主题,“但因为七年前的一些琐事,凯文迪尔和科里昂,已许久不曾往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琐事?”
泰尔斯小声嘀咕道,不出意外换来詹恩的怒瞪。
“确是如此,公爵大人,”黎点点头,言语毫无波动,“女王陛下尤为遗憾——特别是她差点失去王位,乃至性命。”
一旁的泰尔斯郑重其事地点头。
詹恩有些语塞,但他很快一只手拿起酒杯,挡住身侧泰尔斯的鬼脸,同时长叹一声:
“是的,我为当年的意外感到抱歉,伯爵,为此我愿意补偿,但我也知道什么样的补偿都无法偿还……可是长期的隔断对双方都有弊无利,尤其我们处于终结海上最佳信风环航带的两端……”
但詹恩还未说完,黎就再度开口:
“因此陛下她认为,在两家重新来往,恢复合作之前,我们总得先把前债了结,恩怨两清。”
语毕,他直勾勾地看向南岸公爵。
前债了结,恩怨两清。
詹恩蹙起眉头。
但下一秒,他就变脸般大笑出声:
“那是自然!如您所见,连当年在场的当事人,泰尔斯殿下也已与我冰释前嫌,同桌共饮——”
“什么?”泰尔斯探出头,难以置信。
詹恩笑意盈盈地转了转酒杯,把泰尔斯探出来的脸重新挡在视线之外:
“——那我们两家,鸢尾花和血獠牙,还有什么解不开的旧怨呢?”
啥?
泰尔斯瞪圆了眼睛:
还能这么搞的咯?
脸皮这么厚的咯?
这一次,黎沉默了很久,他的眼神静谧而死寂,在周遭人声鼎沸的宴会衬托下,反而越发令人不安。
但下一秒,泰尔斯就觉眼前一花!
搞什么——王子一惊,下意识地唤醒体内的狱河之罪!
“塞舌尔!”
詹恩的声音响起,严厉而警惕。
声音落下,泰尔斯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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