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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战又怎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只是他并未选择戳破,而是笑着看他表演,直到他说完了话,这才开口调侃道:“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八皇子是孤的男宠,八皇子送的,就是孤送的,无论是什么,之于他们而言都是皇恩浩荡,是恩赐。又有谁敢嫌弃?”
祈战说的是事实,但南溪听着却是心里很是不舒服。他并非没有尊严和骨气,所以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忽略这些残酷的现实。
在所有人眼中,他不是南钰国的八皇子,而是被祈战掳来的禁.脔。
“如此也好。”他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祈战看出他情绪不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让他不高兴了,但身为皇帝他不会认错低下头来认错,于是这话题就被这般刻意的结束了。
祈战的公务不少,再加上刚爆出科举舞弊的丑事,最终也只在承德殿多待了小半个时辰,大内总管就找了过来,与他耳语了几句又退了出去。
“孤就先走了,八皇子好好歇息吧。”
祈战说着起了身,南溪颔首低眉,淡淡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应了。
祈战盯着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也只是抿了抿唇,转身走了。
殿内只剩下南溪一人,他并无多少睡意,而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祈战一连忙了几日都不见人,科举舞弊一案几乎牵扯到了一半的考生,这些考生均被剥夺了功名,此前所有的考试成绩也作了废,但好在祈战之前钦点的殿试前三甲都并未买卖试题答案,而是靠着真本事入了祈战的眼,只是这次殿试成绩已然作废,三人仍旧要重新参与春闱。
有了祈战的示意,大理寺卿底气十足,查办起案件来雷厉风行,很快就让他查到了不少的证据,但真正能将王衡和礼部尚书的罪名坐实的证据却一直毫无进展,为此大理寺卿没少掉头发。
祈战将此案全权交给了大理寺卿处理后只隔三差五的询问进展,后来又暗中召见过一次安阳侯世子,此后便稳坐宫中不再过多插手。
将积压的奏折处理得差不多以后,祈战宣布接下来两日都免早朝,而后带着侍卫禁军,将南溪连人带轮椅一起架上了马车,悠哉悠哉的出了皇宫。
“陛下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南溪撩起窗帘,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林。
他不知道祈战又在发什么神经,也不给他一点心理准备就将他直接掳出了皇宫,连青栀和宝来都没让跟着来。
祈战慵懒的靠着软榻靠背,一手撑着下颌,手中拿着一本游记。他闻言抬眸看向南溪,手中的书本自然而然的放下,神秘的勾唇一笑,道:“自然是看八皇子这些时日情绪不高,孤带八皇子出门散散心。”
南溪:“…………”
他想说自己并不需要散心,但眼角余光不经意撇到了在绿林的深处,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座寺庙。
他不由得一怔,祈战带他到庙中作甚?
第32章八皇子这是在邀请孤吗?
这庙不大,看起来十分的老旧,庙中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方丈,还有两个小沙弥。
老方丈似乎早就料到祈战会来,早早便在门外等候。而小沙弥们则躲在庙门后,像套娃一样,大脑袋迭着小脑袋,怯生生的往外偷看。
“阿弥陀佛。”
“贫僧参见陛下,见过李将军。”
他双手合十,先是朝祈战与李延行了个佛礼,而后才看向南溪问祈战:“这位施主是?”
祈战道:“南钰国的八皇子,南溪。”
老方丈双眼微睁,似乎有些惊讶,他不动声色在南溪与祈战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暗暗的叹息了一声。
他念了一声佛号,朝南溪微微躬身:“原来是八皇子殿下,老衲有礼了。”
南溪回以一笑,这老方丈明显不认识他的,但看对方这番表现,想必是听说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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