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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男人捧着脸，认认真真地看向萧霁，眸中只有一片纯然天真。

从原本刀光剑影的考场回到现实世界中，萧霁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早饭和午饭都是萧霁做的，他上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之前搬家搬得急，有些东西没带来。

天气有些热了，海边的紫外线格外严重。重白出门的时候，他在小孩儿的脸上认真抹了防晒霜。小孩儿在院子里挖坑埋下花种，很认真的样子。

萧霁躺在玻璃房内的躺椅上看着他，空调开得很大。

电视里此时的主持人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近日里常常有年轻的男孩在午夜时失踪，在警方追踪之后，却只在案发现场附近发现了他们的头发和指甲碎屑。

目前，已经有十几名男孩失踪，警方呼吁大家不要在午夜时外出。

“你怕吗？”萧霁问重白。

“不怕，因为我知道哥哥会保护我的。”

重白弯着眼睛笑。

“没有人会保护你一辈子。”萧霁轻声说。

这句话触动了萧霁的某些回忆，记忆里似乎有人和他说过。

你要记住，能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

你不需要爱，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多余的感情。

即使身边都是狼虫虎豹，即使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你，你也要一个人走下去。

萧霁的眼神幽深了一瞬，他的老师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竟然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近些日子来他看着重白，却总是想起自己的老师。

他的老师的确教了他很多东西，却又刻意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他之前没有存过姓名的陌生号码。

萧霁蹙了蹙眉，却还是接起了通讯器。他担心是之前医院里的事情，身为一名曾经的医生，他习惯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接通讯。

“萧哥萧哥你终于接我电话了我超级感动啊！我之前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没有理我伤心死我了，不过你既然能接我的电话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对了萧哥你是不是要参加晋升考试了，是今晚上最早的那一场是吧！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对面的人热情洋溢，一上来就是一连串不中断的啰里啰嗦的话，声音莫名熟悉。

萧霁将通讯器拿得离自己的耳朵远了一点。

他看了眼仍然在外面玩耍的重白，确定对方应该听不到自己的谈话。

“你怎么知道我的通讯号码的。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号码。”

“咳咳咳。”

段闻舟猛烈咳嗽了起来。

“我用了一点你不用太在意的小方法……”

“那你联系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萧霁皱了皱眉。

“那个……”

通讯器那边的人扭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