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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傅徵挤在小小的马车前室上,一边看着祁禛之这个原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熟稔地赶马,一边为他打着灯笼照明。
“今晚我回要塞。”等快到角门时,祁禛之忽然说道。
傅徵神色有一瞬低落:“明天不是不该你轮值吗?”
“明天操练,”祁禛之答道,“而且,我和一个小兄弟换了岗,今夜是我值哨。”
“吃了饭再走吧。”傅徵顿了顿,“我给你下碗面。”
“改日吧,师父,留着你那三脚猫的厨艺等我下次休沐。”祁禛之跳下马车,又把傅徵扶了下来,贴心道,“早点休息。”
说完,他将马车交到了等候的小厮手中。
傅徵站在角门下目送他离开,神色中有淡淡的落寞。
“将军?”杭七探出了半个脑袋,“怎么不进来?祁二郎呢?”
“他回去了。”傅徵答道。
“回去了?”杭七大叫,“您没告诉他今天是您生日啊?”
“没有,”傅徵垂下眼,“三十好几的人了,过什么生日?”
“三十好几怎么就不过生日了?”杭七嚷嚷道,“小厨房的面都下好了,要不,我去要塞给祁二郎送一碗?”
“算了,”傅徵摇摇头,“他心里有事,不要去烦他了。”
天奎要塞下那条熙熙攘攘的小道路口,一个小面摊上,一个长相平平、身着短打的年轻男人正在埋头吃饭。
祁禛之一撩衣袍,坐在了这年轻男人的对面:“少帅又有新的命令了?”
那人把嘴里的面咽尽,从怀里摸出了一枚小印:“你见过这个吗?”
祁禛之掀开眼皮,拿起小印冷冷地瞧了瞧:“没见过,这是什么?”
“你看看印上的字。”
祁禛之起身走到小棚烛灯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毕月乌?”
“毕月乌。”那人重复了一遍。
“起个这么吉星高照的名字。”祁禛之把小印揣在了怀里。
这人轻哼一声:“这是七天前营中例行清查,亲卫在一个小兵的枕下找到的。毕月乌,这就是他们的代号。”
祁禛之摩挲着下巴,眉梢一挑:“既然是代号,那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了。为什么区区一个清查,就能把这小印找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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