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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第323章 情绪（第2页）

当然了，简单的淋浴还是他的习惯，不一会，他身上沾染的鲜血，都被这热气腾腾的热水烫掉了，露出原本紧凑的肌肉，热水很提神，很舒服，直到最后，在花洒下，用最大流量冲了冲头，才算是结束了这次战斗澡。

找出柜子里，还没有拆封的浴巾，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王杰伸手去拿从美军基地偷来的新衣服，忽然一愣，他只偷拿了两套空军作战服，一套自己的，一套阿尔托利亚的，却忘记了去偷一套内衣……

作为世界军费数量第一的军队，美军的储备物资，虽然因为冷战结束，各种军费大规模减少，但是这种备用物资总是富余到过剩的，这种东西自然是少不了的。

好像有个很古老很古旧的，测验人的恶心程度的选择题，你是选择穿脏脏的内裤，湿漉漉的内裤，还是不穿内裤？

叹息一声，他还是自己动手，将内裤洗干净后，挂在了角落后，穿上那身作战服，走出了屋外。

阿尔托利亚依然在忙碌，那份地图被她研究透彻，似乎抽丝剥茧一般，听到王杰的脚步声，抬头看到了王杰走进来的样子，这算是在她面前，王杰第一次穿军装，他的身材足够挺拔，很衬这身军装，“很合身。”她称赞道。

王杰说道：“你也去洗洗吧，飞机需要几小时才能准备好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好好吃一顿，或者去找你爷爷奶奶去解释解释？”

阿尔托利亚低着头，看着地图，说道：“我太脱离实际了，太不知道体恤民情了，现在伦敦的人口数量，已经是非常危险了，也许再过一些年，情况就会更加的坏了，我想我需要去了解一些更多的数据。”

王杰摇摇头，说道：“听我的，等下飞机好了就离开，之前我们就说好了，这也是先斩后奏，用既成事实的方式，逼迫你爷爷奶奶那边不得不下手开始清理这些人，剩下的事情，就让这些老年人来做吧。”

阿尔托利亚说道：“我总是担心，而且他们未必有我的力量。”

王杰说道：“别怀疑老人们的能力，我们觉得他们不行，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做，而他们什么都不做，却可以维持一个基本和平平稳的世界秩序，本身就是一个本事了，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你可以看到的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老人们依然平静，说明他们才是掌握了最大的力量，按我们中国老百姓的一句俗话，不叫的……好吧，这句话我收回，总之，信任他们吧，实在不行，等搞定了莫甘娜以后，我帮你收拾他们，嗯，我们现在，确实是不太适合，再开辟第二战场了，你得明白。”

阿尔托利亚看了看他，说道：“我做错了吗。”

王杰笑着说道：“不，你只是太好太善良了，希望把所有的事情，负担在自己身上，认真想想吧，你是谁？你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着最古老的血统，最高贵的血脉，现在来说，全世界的人中，战斗力比你强大的，没几个了，你是英国乃至于全欧洲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和偶像，英镑地位和上周汇率稳固的最大功臣，嗯，就是这样，你甚至还是王室血统拥有者，甚至如果你的身份公开的话，你的王位继承人次序，很可能比你弟弟高，额，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阿尔托利亚悲哀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在欧洲，私生子是没有继承权的，和你们一直实行的一夫多妻制度不同。”

王杰尴尬的笑了笑，作为一个中国人，很容易就会把西方人的这套，法定妻子生育继承人，私下情人生育爱情结晶的生活方式解释为国王的东宫西宫，宫斗游戏，起码最初是这么看的那么他看阿尔托利亚的眼光，也就是在看一位活着的英国公主，这也是没错的，当然了，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欧洲人是这样的观念，非法婚姻生下的孩子，是不荣誉的，不然可以看那个权力的游戏中，私生子们都是过的什么样悲哀的生活，贵族们尤其如此，基本上，很多贵族是这样约定，头胎生下男性继承人后，那么两夫妻就订下攻守同盟，不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彼此的游戏规则嘛。

在王杰看来，这和中国自古的，一夫一妻多妾制，说不上谁高谁低，无非是一个说法而已，不过自己却不能这么说，说道：“额，我必须再说一次哦，我们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其实理论上，妻子只有一个，其他的女人，都是妾，妾啊。”

阿尔托利亚瞄了一眼王杰，说道：“就和你在美国搞的那些女孩一样？她们是你的，妾？”

王杰也不想再和她解释这种文化差异的玩意儿了，这几乎是不可能任务，于是说道：“额，简单来说，不是，好吧，我们还是说回局势问题吧，我想，现在这个时间点，该发动的都发动了，小镇会被戒严，然后媒体会被封口，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后会有人编造几个比如瘟疫之类的传说，千把人的失踪人口，很容易洗干净的。”

阿尔托利亚忽然双手一颤，“你别说了。”

王杰知道女郎有心理障碍，却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她自己走出来，于是不再多话，不再烦扰，而是低头不语起来。

他们四目相对，久久不语，直到许久之后，阿尔托利亚才叹息一声，“也许人生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