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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京营之事,水溶知晓这是他给永康帝纳的投名状,只要应允此事,王子腾便会心安理得的加职升薪,只是水溶有自个的想法,故而需要清楚京营目前的状况,言其舅舅,正是拉近彼此的关系。
王子腾显然听明白了水溶之意,对其舅舅的称呼甚是欣然,这也表示王家与北静王府的干系不同旁人。
思忖片刻,王子腾小心道:“下官实话禀告王爷,现今京营军纪废弛,贪腐严重,吃空额的事情时有发生,京营虽号称有十二万精锐,但现今却不足八万,且其内老弱兵卒不占少数,战力大打折扣,下官作为京营节度使虽有心整顿,然而却力有不及....”
水溶听完王子腾的汇报挑了挑眉,大乾朝开国近百年,人心浮动,军纪废弛、贪腐什么的也是正常之事。
只是这吃空额让京营兵马足足少了四万有余,着实是夸张,还有那些个“老弱兵卒”,怕就是仗着曾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故而在京营混高俸禄。
照王子腾所言,京营的根都烂了,有此可见武勋们对于大乾朝廷的危害,怪道原着中四王八公被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真是不冤啊!
不过这王子腾还真是滑头啊,一句力有不及就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不过水溶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王家底蕴在满是权贵的京城确实多有不及。
思及此处,水溶沉声问道:“舅舅,可否具体言之。”
王子腾见水溶并无怪罪之意,心下一缓,加之其称舅舅,当下也不避讳,将京营之形势一一告知....
荣国公府,套间暖阁内。
黛玉独坐在锦墩上,拿着手帕擦着眼泪。
丫鬟紫鹃走了进来,瞧见姑娘伤心,近前安抚道:“姑娘,宝二爷与你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明儿个也就好了。”
黛玉闻言娇躯一颤,心里生出些许悲凉之意,她不过是说句玩笑话,就又闹出脾性来,与她难堪,而且还不是一回两回的,这就让黛玉心中愈发悲切。
紫鹃眼见姑娘愈演愈烈的,复又劝道:“姑娘,还哭呢,大小姐那儿不是训过宝二爷了。”
先前宝玉摔玉,元春也在当场,她知晓其中情形,明明是姊妹间的顽笑话,谁知宝玉发起了癫来,好端端的摔玉,明事理的元春并未迁怒于黛玉,反而训斥了宝玉一顿。
黛玉擦了擦眼角,叹气道:“大姐姐明事理,可是别个人都觉着是我的错,也不知又要受多少闲气。”
紫鹃闻言无可反驳,以往但凡姑娘与宝二爷闹了起来,且不论是非功过,那总是姑娘的错,为此没少受闲气,眼下宝玉第一回被训斥,又不知会被迁怒成什么样。
思及此处,紫鹃觉着不好在这个话题聊下去,转而说道:“说起来今儿个瞧见了王爷,那般气质,我竟形容不出来,和大小姐真是天生的一对,姑娘,你觉着呢?”
先前在元春院落,她们这些个丫鬟也在旁服侍,只是身为丫鬟,那儿不是她们能说话的地方。
黛玉抬着微醺的杏眸瞧了瞧紫鹃,轻点颔首道:“那位王爷确实难得,瞧着颇为随和。”
见黛玉的心思被转移,于是紫鹃笑道:“可不是吗,今儿个那赵姨娘的事情,要不是王爷,三姑娘非得吃挂落。”
说起三姑娘,紫鹃不由叹了一口气,怅然道:“三姑娘也是个可怜的,明明是只凤凰,可偏摊上了个老母鸡的娘,要是三姑娘是二太太生的,可了不得,不过现今三姑娘要陪着大小姐去王府,瞧王爷那温和性子,定然会护着三姑娘,往后也不会受苦了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探春命苦,她也命苦,只是现今探春有人护着,护着她的人也不知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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