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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忤逆即便案子破了,但凡宋利州那边未曾一网打尽,罗非白的前途就堪忧了。
为了那些死去的女子,值得吗?
楚凌沉默着,下意识看向前面骑马的头领,后者只是拉了下斗笠,未曾开口。
在这样的沉默中,马车帘子终于掀开了。
罗非白单手撑着脸颊,一手握着太守政令,“都到城门口了,宋大人如此辛劳,也要代为转送此令与太守大人吗?不如一起?”
自然不可能把人送到太守府那。
只要人进了府衙,先行认下什么,后续太守府再查,两边认罪书就有得掰扯了。
不是所有知府都是宋利州。
不过罗非白既然这么说了那府卫一时不好作答,忽然身后乌泱泱骑马的一群人中,一匹马缓缓行出,马上的瘦削中年男子,一副管家或者师爷的打扮,细声和气道:“罗大人尽忠职守,不负阜城温县令遗留之风,宋大人对你深为赞赏,但此案涉及重大,罗大人年纪轻轻,还得遵些规矩的好,免得惹火上身。”
这是威胁吗?好猖狂啊!
这儋州太守可还没离任呢,这宋利州就如此嚣张。
江沉白等人听着怒火中烧,却也发现张信礼直勾勾盯着那个管家,几次眼神跟表情跟他们转达意思——是他,就是这个人。
果然!
江沉白知道真相已浮出水面,这个管家就是铁证,宋利州如此激进,俨然是要仗着背景强行主掌此案,抹消真相,且如今最重要的证人张信礼一旦被带走,十有八九要意外死于狱中。
怎么办?
罗非白沉默了。
章貔亦冷眼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头领拉着缰绳,暗想这人不知是否还有什么底牌以抗衡宋利州,或许可借后者来探查此人的深浅,毕竟上头给了命令,要查此人,他总不能交一些浮于表面的情报敷衍。
就在他以为能窥见罗非白底子的时候后者开口了。
“好的,那就带走吧,劳烦了。”
“但此行我等人的住所可有安置?还有差旅费用劳烦这位管家回去跟宋大人报备下,由徕钧府给安排下。”
管家愣了下,以为自己听差了。
头领跟章貔等人错愕。
什么?
张信礼如遭五雷轰顶,难以置信看着罗非白,那眼神仿佛是苦守寒窑二十年的原配发妻终于瞧见了丈夫归来,但后者也就是带着娇妻爱子回故地给祖宗烧个香上个坟就再次走了,头也不回。
不对,他现在好像是被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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