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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的,我们可下能让范小姐累坏了。下然接下来还有十天的班,可没人上来表演了。当初说好每天工作五小时的嘛。”
“钱不是问题。”唐老板急道。
“哎,谁谈钱了?多伤感情。主要是她累了,相信唐老板不会为难。”他已走到阁楼上,见佳人对他一笑,便再也心不在焉了。伸出手,无视四面八方的人潮,握住佳人轻放于上的柔荑,缓缓牵她下台。
他喜欢这一刻,在她眼中只看到他,没有别人。纵使四周都是人,她也不旁睐去一眼,专注而信任,由着他带领向任何一处,像是天涯海角也无所谓。
人群开始有些鼓噪。有人偷偷伸手想触摸她身上华美的衣饰、有人想碰她发、有人想掐一下她粉白的肌肤,早有经验的杨敦日立即将她搂护在怀中,凭着自己高壮硕大的身躯,一路在人潮里撞出坦途。
这就是胖硕身形的好处。
后头人潮依然挤兑,将苦苦尾随的主办人一波又一波挤向更后头,最后无助地贴在墙角动弹不得。
“啊!没戏唱了!那个美女休息了。”
“好可惜,我们排队好久才排到前面,正想看看她是怎么刺绣的说。好想学喔。”
“昨天也挺有趣的,她在示范古代的化妆方法。有一种叫“妆靥”的,好好玩,就是在两颊画红色的小圆点。我还以为那是日本人发明的说!”
“唉,日本人还不是来中国学回去的。”
“对啊,还有那个“木屐”原来也是唐代就有的”
没了新鲜事可看,人潮逐渐散去。谈论的皆是那个扮作唐朝仕女每天所展示的花样
就这样,晚上八点才打烊的展览,总是三、四点就人气杳杳,小猫没几只。
她在卸妆,克难地汲来一盆水,就着小圆镜,仔仔细细洗去脸上的铅华。
他坐在两步远的地方看她。看她洗脸、拆髻、散发,乌亮的丝缎垂曳及腰下,半披在桌面上,画面引人遐思,想入非非。
“欵!你非得坐在那边傻傻地看吗?”从镜子里瞥见右后方的他。她不自在地问着。要不是这展览的地方只有一间仓库与厕所提供工作人员使用,她也犯不着要端水在这小几上梳洗。他这样直眼地看,实在失礼。
“要我闭上眼?”他问。
“看向别处呀,看我做啥?”
“为什么不能看你?我好奇不行吗?”
“你你”她伸手指他,一副气急状:“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边,男人不得随意看到女人梳头的模样,会被打成登徒子的!”
“没有男人能看?”他颇为好学地请益。
“只有夫婿能看的!”
他慢吞吞地、酸溜溜地道:“喔那你古代的丈夫可真是有眼福”
她叉腰瞪他:“少说这种不庄重的话,当心我误会你在调戏!”
他是在调戏没错啊。或许,再掺上一点点,大概十斤重的嫉妒吧!
“说说玩笑也不行?”他一副受伤的样子。
她开始俐落地将长辐成马尾,再编成麻花辫,最后绾在脑后,以一根竹簪固定住。不忘白他一眼。
“你穿唐代服饰非常地美。”他见她抓了衣服要进厕所更衣,着迷地看她那一身飘逸美丽。
她在厕所门关上前,丢给他一个吐舌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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