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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霏微歪着头看她。
做过。谈惜归言尽于此。
谈惜归原本想说,她后来每一次做饭,都是为今时做准备,为一个当时觉得,未必会来的日子。
但她没有说的必要,因为她接下来的每一个举动,都必会将她的深谋远虑暴露无遗。
沈霏微又坐回到岛台旁,托起下巴,目光定定地看着。
谈惜归刀工熟练,用料已不再像以前,得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抖进去,以前既怕抖多了,也怕抖少了。
其实一个人住,又并非挑食之人,谈惜归做这种稍微正式些的菜品,未免显得太多余。
偏这些个菜,又不是单做个一次两次就能熟练到毫无差池的。
尤其沈霏微记得,以前这人可是练了一月有余,才终于能照着食谱做出没有偏差的菜。
再说了,只要谈惜归想,有什么是吃不到的,哪还需要亲自去做。
藏在深处的缘由,根本无需去想,它便会自己绽出花。
沈霏微伏在桌上无声地笑,慢慢地说:月底我要回国一趟,下月初去p国,应该能赶在五号前回来。
端锅的人微微一顿,颔首说:那祝你顺利。
沈霏微走向远处的置物架,食指一勾,勾到一只薄皮套,摩托的钥匙就夹在其中。
上次给了我钥匙,车呢?
谈惜归转头,发梢微微一曳。
她辨认出对方手里的钥匙,很直接地提出邀请:车在金流,你想要的话,过年我们可以一起去取。
沈霏微还挺想要的,当年卖出去后,她偶尔会萌生出高价收回的想法。
那时她莫名觉得,她和十一之间的牵连,又被她亲自切断少许。
幸好。
剪断的芽孢还是在春前冒了头,如今在风中枝繁叶茂地摇曳。
它还好吗。沈霏微想知道,那东西久未启动,如今还能不能上路。
挺好的。谈惜归其实不太确定,应该。
菜相继出锅,看着和闻着都比昔时更胜一筹。
沈霏微没立刻动筷,趁谈惜归转身洗手的时候,拿来手机拍了一张,等谈惜归洗好手走近,她已将手机熄屏放下。
如何?谈惜归问。
在对方的注视下,沈霏微慢悠悠动筷。
菜式的确比六年前更出彩,许是因为味蕾受到刺激,她吃得有点想哭。
沈霏微抿住唇,用了一点劲才将眼泪抑住,故作平常地说:苦练厨艺这么久,自己反复尝过多少遍?还需要我点评么。
尝再多遍,也只经了我的嘴。谈惜归淡声,停顿后冷不防问:头现在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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