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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踩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排排雪脚印,滚滚烟尘飘了起来,散落四周。
他看着肆意流汗,肆意疾跑的易知秋,像一头撒野的狮子。
疾风掠起了娄牧之的衣角,与他擦肩时大声喊:“易知秋。”
易知秋大笑起来,他迎着骄阳,也朝天空大喊:“娄牧之。”
泥雪飞溅,两个少年同时回到。
这是一场剧烈的奔跑,他们气喘吁吁躺倒在地,脑袋对着脑袋,看着浅蓝的天空放声大笑。
笑够了,也喘够了,胸腔中那颗跳动不息的心才逐渐平静。
娄牧之胸口起伏,他伸手,有气无力地点了下他的眉心:“你赢还是我赢。”
“双赢。”易知秋使劲吸了一下鼻子,抓住了他的手,放去心坎上压着,说话时哈出了一口白汽。
“那么——”
后面的话音断了,易知秋翻身压住娄牧之,给他了一个吻,一个带着风沙的吻。
疼痛似乎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易知秋这个人,和他生猛的亲吻。
破烂的游乐场覆了上一层未融化的白雪,两人的衣服裤子都脏透了,连头发丝都裹上了泥浆,娄牧之一手盖住他的发心,攥紧了他的衣领,将人拉得更近,又热烈又霸道的回应他。
不知道吻了多久,停下来时嘴唇是麻的,易知秋躺回去,摊开了四肢,喉结吞咽着津液,他的嘴唇被咬得红艳艳的。
娄牧之也在不停喘息,他枕着冰冷的大地,心却是暖的。
易知秋用稍微沙哑的声音问:“好玩么?”
“好玩,”娄牧之轻声说。
冬天的太阳也很疯狂,挂在天边,白炽炫目,看久了眼睛酸涩,但易知秋仍然贪婪地看了很久,直到呼吸渐平。他突然说:“我想唱首歌。”
“唱啊。”娄牧之一只手枕着脑袋,侧过身子看他。
他唱“我把我唱给你听,把你纯真无邪的笑容给我吧”,他还唱“用我炙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我们应该有快乐的幸福的晴朗的时光。”
那是最明亮嗓子,比梵音干净。
校园艺术节的回忆全部涌进脑海,娄牧之垂下眼尾:“你当时怎么会突然换歌?”
易知秋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因为你。”
被吻惹到,娄牧之眨了眨浓密的眼睫毛。
他继续说:“因为我在人群里找到了你,见到你的那一刻,我脑子里响起的旋律就是这首,想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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