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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4页）

一定被潮湿空气糊住了脑子。赶紧回去搬东西来办公室自习。再不烤干脚要废掉了。

楚留溪移开目光。

徐志春见谢昭年油盐不进只好自己亲自上阵。他径自低头去找眼镜盒。倒也出乎楚留溪的意料。她正要说不用讲了不用讲了。

谢昭年伸出一只手，微低头：“看看试卷？”

少年影子落在她答题卡上，楚留溪自尊心作祟，摇摇头。

她说：“不用了。你有事就回班吧，不劳烦了。”

谢昭年好脾气道：“你会了？”

楚留溪：“老师明天上课会讲。”

少年愣住。

楚留溪就跟护犊子似的，看样子是在生气。

他失笑一声，干脆利落道：“那行。随你。”

很难辨别有没有记仇。

楚留溪转过身去搬书。反而是更加烦恼了。明明是自己占上风又感觉没赢。

谢昭年没急着走。徐志春临走前还叮咛他盯会打印机，马上课代表会来拿答案。

谢昭年无语道：“我说老师，我不都说了没空吗？”

徐志春见他要走，扯住他胳膊道：“巧了。你没空也必须有空，你还能有什么事。成天跟尊大佛一样杵着，叫你去讲题也不讲。要你命了啊？行吧。这是你自己的意愿倒也不逼迫你。

但你守在这一会又不用口舌，人家马上来了。要是到时候答案不对我拿你是问。”

眼见事情没有逆转的余地。少年大摇大摆坐在他办公桌前，冷笑着挽着胳膊。瞥见办公桌上的成绩表，他报复性地折成千纸鹤。

课代表撞见。表情跟吃了一只苍蝇似的。

他好心提醒：“这个……老师明天班会要用……”

谢昭年懒洋洋：“那正好。”

他直接起身，校服擦过桌面，那皱巴巴的千纸鹤差点掉下来。课代表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