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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听么?”
项弦问。
萧琨知道自己走神了,忙道:“是,我知道你的许多事。”
“你查过我?”
项弦疑惑道。
“没有,只是听说。”
萧琨解释道,“来,喝。”
“哦?”
项弦怀疑地看着萧琨,隐有几分得意,我这么出名?
“那么,”项弦说,“咱们算认识了。”
说着,项弦把手伸向萧琨,示意,萧琨看着他的动作,不明其意。
“交个朋友。”
项弦主动道。
萧琨会意,与项弦拉了下手,项弦与他手指触碰的刹那,熟悉的感觉再次涌现,仿佛自己曾认真地抚摸过这人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下意识地就想与他手指摩挲,进而十指相扣。
只是一瞬间,项弦便略觉尴尬,抽回手指,没有你侬我侬地拉着,互相摸手指头。
“所以天魔转生,又是怎么说?”
项弦展开了盘问,他必须问个清楚,说,“我感觉你有许多难言之隐……不过……”
项弦考虑清楚措辞,萧琨虽是大驱魔师,但先前的自述中,并未提及北地的其他驱魔师,观其今日所为,似乎已习惯独来独往,想必也没有朋友。
项弦眉头深锁:“你没有其他能商量的人,是不是?你我都肩负着净化戾气、诛灭天魔的使命,你可以相信我,萧琨,有什么话,都对我说罢。”
“不是不愿,”萧琨叹了声,道,“是这一切,实在太复杂了。”
萧琨忽又想起一件更严重的事:穆天子在时光回溯后,是否也保留了记忆?魔王会调整他的战术么?!
他们是否还将经历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战斗?哪怕不记得,他的进攻方向也将发生微调,这一世比前三世,必定更难。
他与项弦的配合,便显得至关重要。
“我有点累,”萧琨说,“让我先想想,怎么朝你解释。”
项弦同情地看着萧琨,说:“你今天还生病了。”
萧琨叹了口气,坐在桌前又喝了点酒,项弦说了几句什么,萧琨仿佛听不太进去,昏昏欲睡,项弦试着为他把脉。末了,萧琨竟是趴在案上,睡着了。
翌日清晨,项弦出外洗漱,不知为何,对此情此景忽有似曾相识之感,仿佛所有事都曾切实地发生过。
诸多感受稍纵即逝,他开始思考萧琨这个人。昨夜过后,项弦已初步了解了这家伙,见面时不免觉得他疯疯癫癫,熟悉之后倒是被他的真诚所打动。毕竟萧琨身上背负着诸多沉重的责任,家国沦丧,带着皇储逃亡,还要设法解决天魔转世的劫难。
可是问题来了,他怎么知道天魔会在何时转生?
萧琨睡醒后,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项弦的外袍,便走出客栈,见项弦正在井畔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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