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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祈願X祝福（第2页）

&ot;都进去了&ot;艾莉婭用眼神示意那个已经闭合的大门位置，&ot;永远回不来了&ot;

窝金突然跪倒在地，将头埋在她颈窝处。滚烫的液体顺着艾莉婭锁骨流下，她迟钝地意识到那是眼泪。真奇怪，她以为强化系不会哭。

&ot;坚持住，我带你去&ot;窝金的声音哽住了，他试图抱起她，却发现无从下手。艾莉婭的腰部以下几乎浸泡在血泊中，纱裙的碎片粘在开放性伤口上，&ot;该死的！金！金一定有办法！&ot;

艾莉婭想告诉他没用的。那个在协会总部披着人皮的共生体，是不会帮她的。但窝金已经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她破碎的身体在他臂弯里像一袋随时会漏光的液体。

移动带来的剧痛让艾莉婭短暂地清醒了一瞬。她看见祭坛四周散落着各种衣物——库洛洛的毛领大衣，席巴的皮质手套，信长的刀鞘。更远处，梧桐的半截金属手杖插在墙缝里，末端还掛着那个总是精确到秒的怀錶。

窝金的奔跑让这些景象变成模糊的色块。艾莉婭听见他胸腔里雷鸣般的心跳，感受到他肌肉每一次绷紧时传递来的颤抖。大门在他身后彻底坍塌，释放出的衝击波将整座地下祭坛震成废墟。

当阳光突然照射在脸上时，艾莉婭意识到他们已经来到地面。枯枯戮山的主宅已成废墟，基裘的电子眼在残垣断壁间闪烁，像只濒死的萤火虫。奇怪的是没有其他揍敌客成员的身影，仿佛整个家族都随着那个大门消失了。

&ot;坚持住坚持住&ot;窝金的声音开始发飘，他的再生显然消耗了太多体力，&ot;金在卡金帝国有个秘密实验室，帕里斯通给过座标&ot;

艾莉婭想告诉他别白费力气了。她的视野边缘已经开始发黑，像老式电视机失去信号时的噪点。那些星图纹路正在她皮肤上消退，带走最后一点生命力。

当窝金抱着她冲进某个地下设施时，艾莉婭闻到了熟悉的防腐剂味道。金的实验室总是这种气味，混合着电子设备的热度和某种说不清的腥甜。她的眼皮太重了，但还是强迫自己看向声音来源。

&ot;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ot;

金的声音变了，每个音节都像两片金属在摩擦。艾莉婭用尽最后的力气聚焦视线，看到的是站在培养舱阵列前的诡异身影——金的左半边身体已经变成暗紫色，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规律地蠕动。

但更可怕的是那些培养舱。数十个透明圆柱体排列在实验室中央，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个艾莉婭。有的和她现在一模一样，浑身伤痕；有的保持着十五岁的模样；还有几个腹部隆起，像是怀孕的状态。

&ot;早告诉过你不要被他们找到。&ot;金走近时，艾莉婭看到他右眼已经完全变成黑色，没有眼白和瞳孔的区分，&ot;也警告过你永远不要离开我的身边。&ot;

窝金发出野兽般的低吼：&ot;少废话！救她！&ot;

金歪着头打量艾莉婭的伤势，那种审视实验品的眼神让她胃部抽搐。当他的手指划过她腹部的伤口时，艾莉婭惊觉那指尖已经异化成爪状。

&ot;子宫完全破裂，肝脏有叁处穿刺伤，脑部缺氧超过四分鐘。&ot;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ot;常规手段没救了。&ot;

窝金的咆哮震得培养舱嗡嗡作响：&ot;那你他妈造这么多克隆体干什么？！&ot;

金突然笑了，露出满口变得尖利的牙齿：&ot;为了开门啊。不过现在&ot;他的异化眼转向艾莉婭，某种近乎温柔的情绪在那片漆黑中闪过，&ot;我改主意了。&ot;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变成暗红色。帕里斯通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角落，他靠在某个培养舱上，手指轻敲玻璃罩。

&ot;真感人。&ot;他的声音甜得像涂了蜜的刀，&ot;我们的金先生终于决定放弃成为新世界的神了？&ot;

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径直走向实验室中央的控制台。当他按下某个隐藏按钮时，所有培养舱的液体同时开始排空，里面的克隆体一个接一个睁开眼睛，发出无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