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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那就不能是双手挨紧了脖子处连续了那条血痕?”
“很难,你我试一下。”
江沉白比划了下用绳子勒人的操作,只见其双手握紧绳子,拳头紧贴着李二的后颈。
他是真勒啊,李二本能就往后抓他。
“这样勒脖,死者如果还清醒着,必会挣扎,起码双手可以抓挠到凶手的手掌,这是人之常情,二狗你刚刚便是这样的,但死者十指上没有抓挠留下的血迹,也没有拼命拉扯绳子搓伤指甲的痕迹,而这嫌犯罗非白手上除了掌心绳子擦伤,手背上同样任何伤痕,且看这妇人是留有一些指甲的,若有抓挠,自会留下痕迹。”
江沉白言之有据,这么一比对,脸色青白的李二无话可说了。
张叔若有所思道:“这样且不方便使力,而且就算是紧挨着脖子,绳子上的血迹要那么连贯,也得是伤者整个脖子绕颈处全部流血才行,但一般说来,勒杀死者,包括今日的受害者姜茶,其脖子表皮受损出血处主要集中在皮肤最为娇嫩的咽喉一截,侧颈是完好的,要造成这样的效果,一般是上吊伤或者死者身体固定,凶手站在其身后,将其脖子勒至大幅度后仰,被活生生勒窒喉骨,长久不能呼吸,最后气绝。
若为整圈绕颈,绳子亦有可能重叠,或者分成两条甚至多条颈路,这又对不上绳子血迹长度了,你们刚刚演设过的几种勒杀法子,都很难造成这样的效果,除非凶手精心调整才能制作出这样的痕迹——可那也得基于凶手完全不反抗的前提下。”
“其实若是凶手手部完全没受伤,那还好说,偏偏这疑犯手中有伤,伤口跟着绳索材质且能对上,反而证明他这手上的伤来得蹊跷。”
凶手跟死者在凶杀发生开始,其实就是一体的,死者所承受的,也是凶手所施展的,但死者所给予的,凶手也必然要承受相应的痕迹。
现在是这个嫌犯身上的罪证对不上死者身上的死因,这就无法佐证前者为凶,反而显得此人身上的罪证来得莫名其妙。
若她的伤非来自勒杀死者,那又是谁给她带来的?
张叔所言,也是江沉白之前顿悟的,再看这罗非白,就有种对方早已想到才提点他们的感觉——有人在背后设计,拿她当替罪羔羊。
可惜为了证明她是凶手的掌心擦伤,反而成了反证她可能非真凶的矛盾之处。
张叔越看越觉得这绳子不对劲,血迹的确太齐整了,主要刚刚提到死者反抗的问题,他想起死者,仿佛她真的没反抗,那必然是已经昏迷过去或者失去反抗力量,那很可能涉及到用药之事。
那这案子就没表面那么简单了——莫非被灌醉了?
可是江茶身上并无多少酒气,倒是这嫌疑人身上酒气颇重。
奇怪。
“是我莽撞了,刚刚竟没想到”
张叔说着暗自惭愧。
李二本来理解能力不如何,但因切身演练过,再看这绳子跟罗非白手上的伤就明白过来了。
“哎呀,这案子这般复杂吗?还有人专门找来替罪羔羊,那你这小白脸到底是何处来的?又是如何落水被救”
瞧见李二健壮的身子躬身僻静,一股汗味袭来,罗非白别开眼,挪了下身子,企图抓着边上的柴火堆等杂物站起来,但身体乏力,本来又是个羸弱的主儿,使力不上,倒像是虚弱的白狐儿虚张声势
试了三两次,她抬眸瞧着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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