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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拿着刚才点烟的打火机,一小枚纯黑哑光的打火机,在他手指间来回转动,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昨晚回祝家,被打了。”
在盛唐的时候,他拽过她的右手,当时她一点事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保镖会告诉司徒,但实际上没有。
那只是在祝家发生了什么。
祝鸢微愣,没想到盛聿一猜就中,这男人的心思太敏锐了,简直到了恐怖的地步。
“去医院。”盛聿点了触控屏,将声音传到前排示意司徒。
祝鸢连忙坐直了,朝着前边喊道:“不用了,我家里有药酒,擦一擦就好。”
说完话后,她又缩回到角落。
很明显的排斥,从他松开之后到现在,一眼都没看他。
盛聿把玩着打火机,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司徒,送她回去。”
车子停在祝鸢住的小区,是她从戏剧学院毕业后在外面租的房子,当时这房子签了合同是要租两年的,她一次性交了一年的房租,只是年前她被祝家认回去之后就没住过了。
一般的住宅区,算不上老破小,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祝鸢推开车门,正想一走了之,想了想还是侧头打了声招呼:“聿少,我先回去了。”
盛聿从烟盒里倒烟的手一顿。
聿少……
车门关上。
他抽出一支烟,眉眼透着一股令人不易察觉的阴沉。
慢悠悠地抬眸看向隐匿在昏暗光线中的民国女学生装扮的祝鸢。
烟被掐成两截。
烟丝洒落。
他收回视线,拿起座椅上那张欠条,【祝鸢】两个字被沾着口红的指印覆盖了。
悠悠的晚风吹进车厢内。
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从指印飘散开来。
回到家之后,祝鸢想起车上的那一幕仍是惊魂未定。
盛聿太危险了。
当晚她做了个梦,又梦到两年前的那一晚,她被男人拆骨入腹,可是男人的脸上仿佛有一层雾气笼罩着,她怎么都看不清楚。
她挣扎着要醒来,忽然雾气散开,她对上一双充满危险气息的眸子。
祝鸢受到惊吓睁开眼睛。
原来是梦中梦。
大概是真的被盛聿吓到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两年前的那个男人和盛聿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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