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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她都忘了这本日记本,翻看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怀孕的时候,腹中胎儿很体谅她的辛苦,一整个孕期都是顺顺利利,没吃什么苦。
祝安安翻开第一页,冯明月记录了日期,以及贴上从B超单剪下来的影像。
一页页,都是冯明月记录的孕期心情以及对宝宝的期待。
她忽然攥紧手指,一股酸涩和嫉妒涌上心头。
这个充满期待的宝宝不是她。
是祝鸢。
她转头看了眼冯明月,冯明月的目光也落在那张影像剪纸,手指颤抖地抚摸上去,落地台灯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照亮她眼神里的内疚。
“我有点想鸢鸢了。”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整晚雨势忽大忽小,到了天亮京都城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灰蒙蒙的天色隐约透进窗帘的缝隙。
盛聿睁开眼盯着怀里一晚上换了无数个睡姿的人。
此刻祝鸢脑袋搁在他的手臂上,戴着手串的左手紧攥着他胸口的衣服,一条细长的腿穿进他的双腿间让他夹着,头发乱七八糟,睡衣的衣摆撩起,领口处的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扯开了一颗。
除了没流口水,哪一样都叫人不忍直视。
烧退了,就开始原形毕露。
忽然一道微弱的鼾声传来,盛聿嫌弃,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
睡梦中的祝鸢难耐地挣扎着,猛地睁开惺忪的大眼,骤然对上盛聿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呼吸一窒,脸色憋得通红。
盛聿皱了皱眉,松开她的鼻子,下意识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祝鸢在他的手摸上她额头的瞬间身子僵硬得无法动弹。
她眼神飘忽,连忙将他的手抓下来,声音沙哑,“不烧了。”
“的确是不能再烧下去了,”男人悠悠地开口,“再烧就傻了。”
祝鸢松开他的手,忽然看见左手上的手串愣了一下。
要不是她身上还有点酸痛,不知道是因为高烧后的反应还是因为盛聿特殊的“退烧”方式给折腾的,她差点就以为昨晚被宁初扯断手串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从床上爬起来,爱不释手地摸着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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