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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呛咳出一口水,被一只大手捞起来靠着一片冰冷又坚硬的胸膛。
听觉还没恢复的她没听见耳边震动的心跳声。
她恍惚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
却只看到男人耳垂上一颗棕色的小痣。
她冷得直发抖,浑身无力才看一眼脑袋就垂了下去,脑海一片空白。
没注意到那只手将她搂得更紧。
不远处司徒带着人飞快跑过来,他们手里拿着毛巾,手电,救援绳,毛毯,救生衣……
“聿少!”
司徒连忙将毛毯披在盛聿肩上。
盛聿一手搂着祝鸢,一手将毛毯扯下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一张脸冷到极致。
最后连人带毛毯的打横抱起来。
跳海救人会损耗很大的体力,他今晚又喝酒又吃药,司徒担心他体力不支。
“聿少……”
盛聿扫了眼他伸过来的手,知道他想说什么,面无表情,“我自己来。”
司徒只好把手收回去。
不过也是万幸,他们发现祝小姐开的车有问题之后聿少没有片刻迟疑下令抄近道追她,司徒原先当过赛车手,感觉人生巅峰也就是今晚了。
祝鸢任由他像裹粽子一样裹她,也任由他抱着。
手动不了脚也动不了,迷迷糊糊间看到近在咫尺黑脸的男人,他浑身湿漉漉的,额前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身上一股海水的味道。
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
就是这个男人羞辱她!
“咳……盛聿,咳咳,你什么破车……”
盛聿垂眸盯着她的脸,差点死了都不忘先反咬一口。
感受到她的身体抖个不停,他不由加快脚步,只是沉着脸冷声道:“回去以后再和你好好算账!”
祝鸢的脑袋靠着男人的胸膛,即便走得这么快也不觉得摇晃。
“我差点……挂了。”她的声音很低,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要跟她算账,不愧是生意人,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往面里放辣椒水的时候,你怎么不怕死?”
女人软软的靠着他的胸膛,实在是没力气跟他争论,眼皮越来越沉,“你没看到……厨房里还有另外一碗面吗……”
眼前一阵阵发黑,祝鸢缓缓闭上眼睛,声音也软了下来。
“聿哥……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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