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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手时居然色欲熏心地捏了捏陈玄玉的手掌,恶心巴拉的。
陈玄玉像活吞了一只苍蝇,想吐吐不出,想咽又咽不下。
她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接过钱,趁王总转身下台时弹入一缕寒气。这缕寒气是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的,不致命,只会让王总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小病一场。
看在奖金的份上,只作小小惩戒。
第二个上台的是本地企业家钟海胜,见到他,陈玄玉愣了愣,啊这……她主修符箓,辅修道医,对看相一知半解。
可就算是一知半解,也看出这位钟总——
命不久矣。
当然,她再单纯也不会傻乎乎地直言“你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什么的。
找骂不怕,就怕对方一气之下不给她奖金。
这可不行。
陈玄玉接过现金,对厚度很满意,说话间带出几分慎重,“钟总,三天之内请务必遇水绕行。”
让钟总度过三天后那个死劫,就对得起手里的奖金了。
钟海胜愣了愣,心中生出几分不悦。
不过他是老江湖,很快回过神来,快的让旁人没看出端倪,笑着说道:“陈同学的建议我收到了,不过学生嘛,还是以学习为主。”
言下之意,不要搞什么歪门邪道。
钟海胜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相信鬼鬼神神那一套。再说就算信,他也要信名山宝刹的大师,信一个落魄道观的黄毛丫头算什么。
黄毛丫头真灵验的话,这无名道观就不会如此败落了。
看出钟海胜明显不信,陈玄玉无奈使出了杀手锏。她掐了个繁复的手势,白皙纤长的手指翻飞,古朴神秘的韵律配合着落日的余辉,分分钟营造出世外高人的风范。
流水席安静下来,连带着钟海胜也表情凝肃。
“钟海胜钟总,六岁丧父七岁母亲离家出走,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十五岁时爷爷奶奶相继过世而辍学,后开始混社会,做过搬运工泥瓦匠,送过外卖看过场子,二十三岁遇到贵人凭风而起,成为本县及周边地区最大的建材商。钟总的贵人,就是您的妻子黄慧芸。你夫妻二人感情甚笃,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名叫......”
“够了!”
眼看陈玄玉快要把儿女的信息透露出来,钟海胜心中的不悦达到顶点,觉得这个黄毛丫头心机深沉,事先做好了功课,背熟他的家庭信息来装高人扬名声。
以为这样他就会相信她的说辞?
可笑,幼稚。
陈玄玉是真的冤枉,她在道观里长大,整天病歪歪的,去的最远的地方就参加高考时到达的县城。再说道观穷得叮当响,她看电视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更别说智能手机、电脑之类的高科技产品,上哪查钟海胜的资料去?
她说的这一切,的的确确是从钟海胜的面相上推衍出来的——
术法一通百通,看个面相难不倒她。
看在钟海胜奖金给的最多的份上,陈玄玉耐着性子再次强调,“无论钟总信不信,总之,三天之内务必遇水绕行。”
生死在钟海胜自己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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