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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六,时间是早上六点,整条街鲜少有人路过。
李屈洐先替苏别年冲了杯咖啡牛奶,坐在苏别年对面。
「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他柔声询问。
苏别年默了默,昨天拿到任宴流给的随身碟后她连夜重新阅览整理,凌晨大半夜凭着一股衝动隻身一人搭上夜车过来了。
她不说话,从包包里拿出随身碟。
李屈洐抬眼,眼神困惑。
他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我请人给我的资料,有关十几年前的臣也。」苏别年解释,「虽然或许不能成为主力证据,但是——」
「谁叫你做这些的?」
苏别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望向男人冰冷的表情,半晌只愣愣吐出一句:「什么?」
李屈洐目若寒霜,在冬末春初日渐回温的城市,成了唯一降温的事物。
「我说过我会自己处理,你不用插手吧?」
苏别年这下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不解,明明是想帮忙,李屈洐这是什么意思?
苏别年面露不悦,声音不自觉大了些:「我们都在一起了,难道我要眼睁睁放任你一个人自生自灭吗?」
「所以呢?两个人一起赴死会更好吗?」在苏别年的对比下,李屈洐的语气嘲讽、冰凉,「苏别年,我只希望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冷笑,将双手捧着的咖啡杯「碰」一声置于桌面,她气不打一处来,窝着一把火不说话,场面剑拔弩张。
苏别年二话不说伸手想拿回随身碟,却被李屈洐一把夺过,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她错愕地看他,男人却只是冷冷地回:「程家要是知道你手上有他们的把柄,你觉得你能安全吗?」
任宴流、杨絮言这样说就算了,到底与这件事无关,但苏别年一直把李屈洐当作是要一同牵手共赴往后的对象,遇到难关不应该只是给其中一人担下——但现在的李屈洐,像个装作大爱的自私鬼,不去考虑她的感受,为他彆脚的理由冠上为她好的名义。
李屈洐起身,两人情绪都称不上好,再多说也无益。
「走了,送你回家。」李屈洐朝脸色不好的苏别年说道。
苏别年睨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包包,「不用了。」
「别再闹彆扭了——」
「李屈洐,我没闹。」苏别年看他,自己在李屈洐眼里看来不过是个无法分辨是非的小孩子吗?「我是成年人,有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能为我个人的行为负责,不需要被约束。」
她牙一咬,道:「但既然你与我的观念不同,我想这阵子就先别联络了。」
语毕,女人快步离去。
李屈洐愣在原地,他清楚看见苏别年眼里的失望、落寞与愤怒,眼睁睁看着苏别年从眼前离开。
他不过是想保护她而已,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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