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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内,巫毒大师毫不介意自己满手鲜红,他低着头,眼睛眯缝起,动作几乎算得温柔地抚在血肉模糊、辨不出原样的东西上。随着他手指抚过,东西上空逐渐凝起丝缕雾气,干净纯粹,色呈白中带金,乃是人体内的精元气无误。
巫毒大师咧开嘴角,露出了个欣喜若狂的笑。
这会他总算想起拿石桌上的帕子擦了手,掀开身着的黑袍一角,探手进去,从腰间取了一盏提灯。那提灯未点火焰,唯有白金光华在其中灿灿生辉。巫毒大师虔诚地以双手捧提灯,兜帽下的混黄双眼大放精光,过度欣喜让他手臂隐隐颤抖。
“尊上……”他哑着声,唤起曾属于一人的称谓,“属下一颗忠心只为您永存。”
言毕,他欲要将那缕精元气引入提灯。
“永存?”
还不待动作,耳畔猝然闯入一人声,那声音的语气问得漫不经心,仅尾调微扬代表疑问,叫人听了下意识以为问询者本也只是随便搭一句,对答案并无几分好奇期待。
巫毒大师一时怔愣,莫名从中听出一种熟悉感。
哒——
洞内无几件摆设,整体空旷,渐近的脚步声悠悠回荡。下一刻,娄念驻足巫毒大师身后几步远外,歪歪脑袋微微笑了下,问得好奇又不解:“你的尊上死了,为实现忠心永存,你是不是得下去陪陪他?”
这份熟悉感……源自于!!
巫毒大师猛然转了身,兜帽下的面容枯槁憔悴。视线甫一落定,他似受了惊吓,一双瞳眸骤缩,半张的干裂唇瓣止不住哆嗦,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大喝:“果、果真是你!你你你……你不许过来!!”
娄念瞟了眼他身后石桌,嫌恶地别开眼,转了转脸,同身侧的荀锦尧煞有其事道:“你听他说的,跟我乐意过去似的。”
荀锦尧注意着石桌污脏血迹,亦别开眼:“是看一眼不会再想看第二眼的程度,确实不好进一步接近。”
巫毒大师死死抱着提灯不放手,听闻他二人所言似寻着救命稻草,向身后石桌又挪两步,瞪着娄念的眼神凶狠:“你为什么找来?”
“问到点了。”娄念料他跑不出此地,果真未上前,“你收集胎儿魂魄的精元气做什么?”
荀锦尧道:“若阁下愿从实招来,我二人定不多为难,否则就不是纯站着说话这般简单了。”
“真的?”巫毒大师未出言,却是他身侧娄念抢先反问。
也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
“……”沉默一下,荀锦尧只能道,“真的。”
“那好,”娄念点点头,饶有兴致问,“他若不招,阿尧想怎么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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