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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义和周美玲怎么敢?沈思义用着外祖的资源人脉做到这般高度,周美玲在母亲死后享受着沈夫人的待遇,现在还要反咬一口赶尽杀绝。
沈致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心脏被恨意充斥,他绝不会放过他们。
太阳在正当空逐渐在沈致眼睛缩成光点,看得人几欲晕厥。
沈致躺在地上,任由强烈的阳光曝晒,沈致脆弱的皮肤感受到疼痛,他本来应该是坐在画室中勾勒人体线条的,并非日复一日重复这枯燥无味的工作。
但沈致已经没有资格去选择什么,他能拥有的只有蒋东升给他买的画板颜料,那是他短暂可以躲避的属于自己所有物。
沈致又想起蒋东升,失忆前的失忆后的,他以为他是因为蒋东升把所有事全包全揽像个只听自己话的仆人,自己才喜欢他的。
后来沈致听到蒋东升为了他外祖出事,他才恍然惊觉好像是那个理由又不仅仅是那个理由,自从母亲去世,他在沈家没有立足之地,沈致早就忘了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感觉。
蒋东升失忆后,他接手了蒋东升之前的工作,他很累很辛苦,但这都没关系,他就是想证明他不是因为蒋东升是个听话的傻子才喜欢他的。
他没有那么恶劣。
沈致闭上眼想,就这么睡一觉吧,睡醒后也许就会一切回归原位了。
茂密的大树蝉鸣,一丝凉爽也无,嘶哑怪异的鸟叫倒是多添了一丝阴冷。
蛊雕冲殷南汇报,“祁温言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是要买他酿酒秘方的。”
殷南支着腿,单手抵着下颌,拧眉,“若是祁温言生意越做越大,他付出的代价就越多,到时候祁温言体内另一股能量抢占先机,我们未必可以取得重明镜。”
殷南剖切利弊的话也引起蛊雕的深思。
“时机确实重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比如那只大公鸡仅仅只比我早来几个月,我的阿花已经为他下了无数个蛋,这种不体恤母鸡渣鸡,就该消失”,蛊雕跃跃欲试劝说殷南,“嘎嘎嘎,主人,为了挽救阿花把它炖了吧。”
殷南:……
“谁给它起名叫阿花?”
要是殷南没有猜错的话,村里人不会给为了下蛋养的母鸡起名的。
不多时,殷南就在蛊雕脸上看到了羞涩,蛊雕用它那难听至极的嗓音努力夹起来,“主人,你不觉得它长得像朵花儿吗?”
“滚!”
殷南被蛊雕恶心地够呛。
他从来没听过有人把母鸡比成花儿的,不,鸟儿也没有,难道鸟类的审美跟人的如此大相径庭。
非要说花儿,殷南昨晚梦到全身蔓延粉意舒展着的沈致更像是朵花,含苞待放层层叠叠从里到外释放自己,晶莹剔透的汗珠都无比香甜。
殷南不自觉滚动喉结,想起沈致早上对自己如此那般,耳根红了红,怎么会有沈致这种人,逗人玩很开心?
真够无聊的。
殷南蹙眉看向还没离开的蛊雕,语气不善道:“你怎么还不滚?”
蛊雕对于殷南不认同自己对阿花赞美很是生气,它打算也不让给殷南好过,模棱两可道:“沈致,就是你媳妇,现在正在跟蒋年在一块。”
蛊雕看着殷南无动于衷的脸继续补充道:“你还不知道吧,沈致是跟蒋年分手后才嫁给的你,他们俩现在大概是在再续前缘。”
一只鸟说话的难听程度堪比殷南,这大概就是宠物随主。
蛊雕把殷南自大傲慢学了个十成十,在殷南扔过来的不明物体到达前,轻巧地扑腾着翅膀飞远了,躲过了心狠手辣魔尊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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