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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周身灵力涌动间，大部分落在晏之瑜身上的压力都被空间之力悄无声息地包裹住，并在瞬间被转移到它处。

但是长时间不间断地使用这种小型的空间腾挪，对晏之瑜也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渐渐滴落在石阶上，留下来一个个水印。越来越多的压力突破空间之力的封锁，落在晏之瑜的身上。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面色早已通红的晏之瑜不敢停下，艰难而缓慢地继续攀爬，连骨骼都在重压之下发出了“咯吱”的声响。

终于，在晏之瑜的灵力即将耗尽时，她爬上了第一百九十九层。周身的压力瞬间散去，令得到解放的晏之瑜差点跌倒在地。

晏之瑜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气息后，便再次向上攀爬而去，眸光也愈发坚定起来。

而此时，问天宗的玄华殿内，众人正满心讶然地向着突然出现的云衍见礼。

“见过清虚尊者。”众人齐齐面带地恭敬拱手道，心中却不免有些疑惑地犯起了嘀咕。

清虚尊者云衍，问天宗首座，此界少数几个炼虚期大能之一，据说是最有可能突破至大乘期飞升成仙的人。他常年独处于自己所掌管的主峰清云峰上，鲜少出现于众人面前。

今日又怎会突然现身于此？

大殿中悬着许多水镜，其上实时映着不少修士在问天路上的表现。

此次比道大会不仅是为了选出清虚尊者的徒弟，也是为了给宗门吸纳一些新鲜血液。所以很多明知自己没可能拿下前三的修士也愿意千里迢迢赶来参加，只希望自己表现亮眼，被三大宗门之一问天宗收入门下。

大殿中坐着的基本都是各主峰的管事大弟子，清云峰未收弟子，峰主亲自来此倒也算合情合理。

但是，那可是清虚尊者啊！

饶是被云衍交代过不必太在意他，众人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偷瞄一眼。

感受着落在身上的数道目光，云衍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离开，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大殿边缘处的一块水镜。

而出现在那块水镜上的，是晏之瑜的身影。

第82章清虚尊者

晏之瑜继续向上攀登着，却发现前方的路意外变得平缓了起来。她悄悄松了口气，心神也随之放松了些。

可渐渐地路上又多了不少东西，或是鲜香四溢的灵食，或是极为珍惜的天材地宝，又或是品相极佳的灵丹法器，却皆被晏之瑜一一无视。

笑话，这问天路上的东西哪是能碰！

似是发现晏之瑜不为所动，这些放在外界会被无数人哄抢的宝物逐渐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鱼，晏之瑜整个人都不好了。

哪怕她知道这绝不是真的。

“瑜瑜，我很想你。”凌子澹本就美得令人心惊，此时望见晏之瑜更是眸光微亮，耳后一对微透的鳍都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了两下，叫人挪不开眼。

晏之瑜咽了咽口水，还没被男色完全迷惑的她决定假装没看见继续向上，却在路过凌子澹时被他扯住了衣摆。

“瑜瑜，你分明说过你永远都会在的。”

“你又为何这般对我。”凌子澹低声说着，话音中似是藏着无尽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