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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司徒敬身边其他的亲兵,果真都是训练有素的。
尽管他们都知道,这两个面生的人是他们将军亲自安插进来的,并不是什么可疑之人,但他们对陆卿和祝余的态度也就是客气而疏离。
表面上,当着其他人的面,这些亲兵并没有让人察觉出陆卿他们是后安插进来的陌生人,就仿佛他们两个一直都是亲兵队伍当中的一员似的。
可当没有了旁人,只有他们自己的时候,那种提防的感觉就非常明显了。
祝余几次试图打开话题与其他亲兵攀谈,他们的态度都很冷淡,摆明了不想与她闲聊,不论公事还是私事。
既然如此,祝余也只好作罢,一边感叹司徒敬果然在用人这方面果然很有一套,一边把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禁军士兵那边。
之后的几天,陆卿每天都给祝余一粒严道心配的药丸,帮她消除疲劳,恢复精神。
也不知道是这药丸实在是效果太好,还是经过几日的锻炼,让她的体质也得到了提高,往后的那几天祝余倒是没再像第一天的时候那么疲惫。
就这样一连过了五日,这五天当中断断续续又有几个人出现了中毒的反应,都被陆卿和祝余及时察觉,司徒敬便以拉出去找郎中给他们医治为由,叫自己的亲兵将毒发的人从大营中带走,直接送去驿站那边,交给严道心。
这几日他们在营地里倒是也每日都能见到那个周邝,他每天也会在大营中巡视,然后找个机会便到司徒敬面前询问一下之前“中邪”的那几个人现在如何,司徒敬寻来的那个神医有没有什么眉目,能不能尽快将大营中弥漫的“怪病”给遏制住。
每一次周邝向司徒敬询问起这些的时候,周围都恰好有不少正在操练的兵士,而他每一次提起这些事的时候,调门儿说高不高,说低却也不低,恰好就能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伴随着他每日的询问,每天又都有人毒发,几天下来,原本还算平静的禁军大营当中都隐隐开始有了一些人心惶惶的迹象。
而司徒敬对周邝的提议既不严词拒绝,也不采纳,每一次都是含含糊糊的态度,让周围的人都觉得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位都指挥使上任毕竟只有两个月,虽说他出身不凡,初来乍到也是给人一种赏罚分明、雷厉风行的感觉,可是这会儿在这件事上却又是一副优柔寡断,茫然无措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猜测,他到底是不是就只有那么点表面功夫的能耐,实际上外强中干,不堪大用。
符文是第四天晚上回来的,看起来十分疲惫,也带回来了司徒敬想要的那种同样不带记号的腰牌。
“大人,将军。”他把东西放在司徒敬帐中的矮桌上,“为了不惹人起疑,打草惊蛇,我骑马到临近那个州下面找了个庄子上的铁匠铺,叫他仔仔细细给咱们打造的。”
司徒敬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符文办事十分细心,这些假腰牌不仅和有问题的腰牌一样都没有那几个凸起圆点做记号,就连颜色和纹路竟然也都做到了极其相似。
“这事你做得漂亮!”司徒敬大喜,拿了一锭小银元宝塞到符文手中,“这一趟差辛苦了!待到事情都了结,拿去温一壶酒,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符文却只是恭敬地将银元宝也放在矮桌上,挨着那些腰牌:“将军不必客气,我不过是做了我家大人吩咐的事而已,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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