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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鹊静静地看着他无理取闹，挑眉问道：“纪京川，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纪京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跟他撞发色的小狗小猫，才放心地问：“像什么？”

“像跟妈妈出来逛街，不给买玩具就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熊孩子。”

说归说，商鹊还是从他手里拿过了裙子，转头去找老板：“这件多少钱？”

纪京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商鹊你占我便宜是吧？我妈可没在这里。”

商鹊没有搭理他，小摊的老板正给上一个顾客找钱，忙里抽空瞥了眼：“99。”

纪京川跟过来就听到这句话，脱口而出：“这么贵？”

老板一听不乐意了：“这哪里贵了，一条裙子去掉原材料成本、制作成本、时间成本、人工成本、摊位费，我其实也赚不了你们几个钱。”

【大家真的觉得贵吗？去掉一家八口吃饭成本、小孩上补习班成本、家里老人赡养成本、祖宗香火钱、买房买车钱、彩礼嫁妆钱，现在看看还贵吗？】

纪京川顺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那好像确实不贵。”

“一边去，别给我捣乱。”商鹊一把将他推开，看着老板说：“能不能少点？不行的话我们再去逛逛。”

“美女，景区的东西都是这个价，你去别的店也是一样的，更何况还没有我家的好看，你看这质量，这做工——”

“四十块卖不卖？”

“可以，”老板比她还果断：“微信还是支付宝？”

商鹊：？

【当老板爽快答应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砍价砍少了。】

【哈哈哈哈商鹊脸上的后悔简直演我。】

【商鹊：早知道喊20了。】

【旁边纪京川的心路历程：还可以砍价？——砍这么多啊？——啊？居然还成功了？】

【完喽，有人要被我们鹊鹊迷到咯。】

纪京川已经看呆了，望向商鹊的眼神里渐渐迸发出光彩。从老板手里接过打包好的裙子，他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商鹊，你说四十卖不卖的时候我都以为要挨打了，结果老板居然真的同意了，好牛啊！”

商鹊上一秒还沉浸在没发挥好的懊恼中，听到纪京川毫不掩饰崇拜的语气，不自觉地下巴轻轻一抬，表情傲娇地说道：“一般般吧。”

“诶？你跟谁学的砍价啊？”纪京川顿了顿，好奇地问：“妈妈吗？”

商女士？

“当然不是。”商鹊毫不留面子地揭商女士的底，“像刚刚那种情况，她只会问凑个整数100行不行。”

商鹊边说边打量了一眼纪京川：“我一直以为这种本事很少见，没想到被你完美继承到了。”

【诶？这个也叫本事吗？】

【是的，我们纪京川就是这么完美的一个人！（挺胸）】

【不是，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啊！你们川粉真的是太溺爱了吧！】

【其实一点也不少见，因为我就这样干过[敲头]之前学校门口卖烤肠，三块一根十块三根，我买了十块三根的[敲头]】

【没事的，换个角度来看，你虽然损失了一块钱，但老板多赚了一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