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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并不是不信任他的实力,只是孟婆凶名太过可怕,即便三十年不出,依然极具威慑。
马桓一意孤行,说对方三十年不出江湖,一定是因为三十年前袭击龙不飞那次受了重伤,他好好准备数日,便亲自去会会孟婆。
见他有所坚持,在场的刺客们自然也劝不动,随他去了。
风字旗间的内斗,已然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控制,在场的刺客自然也晓得差距,没人急着去送死。
况且风字旗名额有限,马桓或是孟婆死了,对他们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唯有那名紫裙女刺客答应马桓,如果他死于争端,她会将他的尸体埋入县外一株无名雪松下。
…
县内,长柳街外的一株枯柳上,一名穿着锦裳貂绒的男孩子与一名穿着朴素干净,脸蛋像个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坐在粗壮的枝桠处,偶有路过的行人好心,招呼他们下来不要摔伤,二人也只是对着行人扮个鬼脸,充耳不闻。
他们手中一人拿着一串糖葫芦,男孩吃得很快,一口一个,女孩则是斯文许多,先啃掉糖皮,再一点点吃掉里面的山楂。
“下次你来找我,糖葫芦请你吃到吐。”
张富贵扔掉了手里的竹签,看着它扎入了一旁的沟渠中,被清澈的水流冲走。
他开始嗦手指,上面有沾着的糖,眼神不时瞥向了小羊手里的那串没吃完的糖葫芦,不过倒是没有去抢,只是看了两眼。
小羊似乎发现了他的眼神,主动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张富贵,后者却摆了摆手:
“你吃你的,我想吃可以再去买。”
小羊眼睛雪亮,摇摇头,声音清脆:
“不吃,我吃不下了。”
“富贵,你不要的话,我扔了?”
张富贵闻言,急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接过了小羊递来的糖葫芦。
他的手臂上,全是柳条抽过的印子,一些深,一些浅。
最深的那条,抽的他皮开肉绽,留下了疤痕。
小羊看着他的手臂,眼中露出了一抹心疼,问道:
“那教书先生怎么这般狠毒,下手没个轻重。”
“你爹娘也不管么?”
张富贵闻言一怔,随后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摇头晃脑道:
“我爹说了,棍棒底下出孝子。”
“其实原本那天先生只是拿戒尺打我,戒尺虽然痛,但是过一会儿就消了,可我爹偏觉得戒尺打了不长记性,给先生折了一根柳条,让先生把柳条抽断。”
小羊闻言,呼吸一滞,想到自己爷爷要给自己找位先生识字,小小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他不怕把你抽死?”
张富贵嗤笑了一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老气横秋道:
“我也是练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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