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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停了停脚步,待这二女进入府中后,这才走了过去。
就看这府门高大宽阔,前方有台阶可登,上方两旁都立着带甲持枪军兵,面无表情,威风凛凛,还有几名穿着青衣的府丁站在门旁,小声言语着什么。
木婉清抬头望高悬于宽大朱门上的金字匾额,燕王府三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彰显无比尊崇地位与赫赫权势,尽展此处的尊贵与威严,令人望之生畏。
她见状不由觉得步伐沉重,心中挣扎想要转身回去,但知道这一转身恐怕再也找不见赵倜了,心头未免便是一酸,险些有眼泪滚落下来。
她犹豫了半天也没磨蹭到近前,一名家丁冲她喊道:“这位姑娘,在燕王府前盘桓良久,可是有什么事情?”
木婉清闻言咬了咬牙,开口道:“打扰了,我,我要找燕王殿下千岁。”
府丁闻言一愣,打量她片刻:“这位姑娘要找殿下?”
木婉清道:“我正是要找燕王千岁,我有书信,是……父亲叫我来的,父亲和燕王千岁熟识。”
家丁皱了皱眉:“这位姑娘,不能谁人来找殿下我们都去通报,如何你也得说出令尊是谁,什么官职,家住何方才好。”
木婉清闻言有些迟疑,来时段正淳曾经交待,最好别直接道出来历,递信也不要递给寻常之人,可以找一位周姓侍卫,将信给他。
家丁看她道:“姑娘若有难言之隐,我们却是不能禀报,而且姑娘也不好长时在此逗留。”
木婉清道:“请问周侍卫在吗?”
家丁想了想:“姑娘是说周将军吧?他恰好不在府中,于军司办事。”
木婉清闻言心中便有些乱,就这时白战走出门来,原是要往金风细雨楼去,看前面情景询问,家丁述说一番后,他看向木婉清道:“姑娘找周将军?”
木婉清点头:“我本来是找燕王千岁,带有父亲书信,最好是周将军递过。”
白战仔细辨了辨她口音,笑道:“姑娘莫非来自大理?”
木婉清心中顿时一惊,知道语声泄露身份来历,刚想遮掩,就听白战道:“将信交与我也无妨,我直接送到里面给殿下,姑娘不必担心什么。”
木婉清谨慎道:“周将军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吗?”
白战摇头:“在忙公事,今天都可能不回来,将信给我便是,我曾和大理不少人打过交道,也知道殿下都认得大理哪个。”
木婉清闻言又思索几息,这才拿出信来,交给白战,低声道:“劳烦这位将军了。”
白战笑着点头,重新回去府中,直奔书房。
赵倜正在房中看书,看的是一本夜卷珠帘话册,白战敲门进入,道:“王驾,府门外有一位姑娘求见,来自大理,言父亲相识王驾,有书信呈上,我带过来了。”
赵倜怔了一下:“什么样的姑娘?”
白战描述了一番后道:“不过脸上蒙着面纱,看不见容貌。”
赵倜微眯双眼:“把信拿来我看。”
白站捧上信后,赵倜打开瞧了一遍,不由笑了笑,站起身往外面走,边走边道:“去将那位姑娘请进来好了。”
白战称是,于后跟上。
赵倜出了书房,直奔前堂,路过不远处的马厩,走过去拍了拍黑玫瑰的头,叹气道:“不好了,你那前主人找来了,这番定是想要了你回去,本王可万万不肯答应啊。”
黑玫瑰宝石一般的眼睛瞅了瞅他,探过来蹭他臂弯,赵倜又抚摸了两把,继续朝向前堂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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