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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3页）

临走的时候，李则安又叮嘱一句：“在确认bug危机解除前，不要离开这里。”

谭既来“嗯”了一声：“放心。”

李则安转身离开。

大概是左伊在身边，允许他站在门口外送行。

谭既来看着李则安的高大挺拔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好像看到他来的样子。

半个月前，李则安从那里飞奔出来，竭力嘶喊着他的名字，让他“过来”。

现在他也想喊，一张嘴，才发现自己既不知道喊什么，又没有任何立场对他说什么。

谭既来第一次体会到所谓的无力感。

谭斌一觉起来，发现李则安走了，表情也有些失落。

他默了片刻，又骂了一声，问：“你们咋不叫我？”

谭既来心道我哪儿顾得上你。

左伊托着腮，说：“深。”

意思是他睡得太沉。

谭斌不满左伊甩锅到他头上，换了话题：“中午了，咱们吃什么。”

左伊说了几句中文，太费劲，又换成英语叽里咕噜一阵。

谭斌丧眉搭眼爬起来：“催催催，催命啊他们。”

谭既来听着不对：“怎么了？”

谭斌又骂了一句，说：“左伊说喊我们去审bug的人。”

谭既来皱眉：“不是不能介入吗？”

谭斌一边穿鞋一边说：“就监控室帮着问话，不见面。”

其实不是让他们帮忙，而是压根儿想移交给他们办。

他啥都不知道审个鸡毛。

而且那里又一堆禁忌，发来一堆一堆的保密文件让他签，意思明摆是“我不想让你办，但是我不直说”。

上面又让他留心，有进展随时跟他汇报。

夹在一堆大爷当中，无语凝噎。

他俩稍微整理下，带着垃圾离去。

谭既来追到门口，依依不舍：“你们不会也一去不返吧？”

谭斌笑了，摸着他一月未修剪早已走形的寸头：“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