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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待如何?”
“被告,有什么……”要陈述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法官就被他这坦坦荡荡的行为给弄不会了,见多了死不承认的被告,这样式儿的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遇到……
老师!我该怎么办,书上不是这样写的啊啊!!
看着他的模样,刘彻相当好说话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待如何?”
法官被这一问,彻底噎住了。他手中的小木锤悬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额角沁出细汗。按剧本,他该引导原告举证,主持双方辩驳……可眼前这位“被告”,让他真真是不知该从何下手。
是呵,他就是认罪了,他又能待他如何?
刘彻似乎觉得无趣了,声音淡了几分:“桑卿,你与张汤二人留下扫尾吧。
记得,按律处置。”
此言一出,庭内瞬间瘫倒一片。
轿辇调头,如来时一般,从容不迫地沿着来时路离去,留下满庭死寂。
这哪里是被告上法庭?这分明是帝王巡幸一处荒唐之地,随口处置了几个不识趣的草民,而后索然无味地离去。
绝对的权力,本身便是对“审判”一词最彻底的解构与嘲讽。
*
【看,这就是绝对权力在规则游戏中的样子——它根本不需要遵守规则,因为它本身就是规则的源头,甚至有权宣布‘游戏本身无效’。
在刘彻这样的帝王面前,所谓‘被告席’,不过是个一时兴起的驻足之地,而他留下的‘判词’,才是真正不容置疑的结局。
后世制度试图构建一个远离个人意志的、稳固的规则框架来避免这种绝对性,虽然有时显得笨拙,但或许,正是认识到这种绝对性所蕴含的巨大风险吧。】
***
但天幕的这句总结在天幕下的人看来并无甚值得关注之处——于他们而言,这才是正常情况。
这时的他们更有兴趣的是另一处:“那这么说的话,收高商税于我等而言,其实并无天幕预警的那等风险喽?!”
*
明洪武年间
这时的人当然也有这个想法,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汇集到了朱元璋身上。
只听他指尖不断地敲击在扶手之上,发出有规律的笃笃声。
朱棣这时正是心急火燎想听一听后续的时候,简直听的浑身刺挠,一咬牙便出了列——反正亲生的,还能打死他?——“爹,反正也阻止不了,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朝廷,朝廷有了钱咱也好做事啊!”
敲击声停住了。
朱元璋挑了挑眉,目光如炬地扫向出列的儿子:“老四,你倒是心急。那咱问你,你这‘朝廷好做事’,具体想做哪些事?”
朱棣精神一振,知道这是考校,也是机会,立刻朗声道:“爹,这些自然都是关乎国运、福泽后世的大事!
北元残部屡为边患,不彻底扫清,北疆永无宁日,此乃军事之要;之后……”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光,“是迁都与海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元璋与他毫不避讳的眼神对上,手指在空中轻轻点了点,不知是褒是贬,“好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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