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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7章

“除非死的人并不是茱萸嬷嬷......”程皇后也觉得不太可能，茱萸嬷嬷心智坚定，顾长宁身边的小丫头怎么可能说动她，让她引火自焚，除非赵宗锦想救她，然后用了金蝉脱壳之计，把茱萸嬷嬷救走了，从火场里救个人，对赵宗锦来说，并不难。

“娘娘，已经烧得面目全非，辨认不出了。”曲嬷嬷知道程皇后的意思，程皇后沉吟道，“你悄悄把尸骸藏起来，就说已经扔到了乱坟岗，然后通知本宫兄长，让他找心腹仵作查验。”

“是！”曲嬷嬷领命退下。

嘉庆帝半睡半醒，还是知道了坤宁宫起火的事，拉着程皇后的手，哑声问道：“何人所为？”

“皇上安心养病，这些事交给臣妾来处理吧！”程皇后神色悲切，红着眼圈道，“皇上龙体要紧，若是臣妾查不到纵火之人，就不查了，惊扰了皇上，才是臣妾的罪过。”

“查，一定要查......”嘉庆帝深吸一口气，脸色愈发苍白，“是朕对不住你，让你受累了。”

这两日，他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程皇后的身影。

迷迷糊糊中，他想了好多之前的事。越发觉得他对不起她，原本应该母仪天下，雍容大方的皇后却被他动不动就关进冷宫，让她受尽后宫嫔妃的嘲笑和欺辱。

临了临了，竟然还是她日夜侍奉在他的床榻前，并无半点怨言。

“臣妾不怕累，就怕照顾不好皇上。”程皇后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只要福王殿下能替皇上解了前朝之忧，臣妾就放心了。”

说着，她冲程玉点了点头，程玉忙上前道：“皇上，该吃药了。”

吃完药，嘉庆帝觉得精神了许多，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唤过李淳方问坤宁宫起火的事，李淳方一向耿直，直截了当道，“回禀皇上，是有人故意纵火，而且烧的正是被关押在后殿的茱萸嬷嬷，整个后殿，也只有茱萸嬷嬷一人葬身火海。”

“茱萸嬷嬷？”嘉庆帝微微转头看着程皇后，他依稀记得那日茱萸嬷嬷是跟着长公主一起来的，而且茱萸嬷嬷对长公主忠心耿耿，她不在长公主府，怎么会在后殿？

“皇上，茱萸嬷嬷是青风藤的人。”程皇后如实道，“皇上和长公主的病，都跟她有关。”

“她为什么要害朕和长公主？”嘉庆帝一脸愕然。

“她不肯说......”程皇后并没有实言相告，蹙眉道，“妇人气量狭小，有时候不经意的小事，就能引起她们的不满和怨恨，她不说，咱们也猜不透。”

“朕明白了......”嘉庆帝长叹一声，“报应，都是报应啊！”

程皇后心头微动。

难不成他知道茱萸嬷嬷是为了楚王爷的事？

“皇上，您不能久坐，还是躺下说话。”程玉上前扶着嘉庆帝躺下，嘉庆帝又叹了一声，“朕不但错怪了先太子，朕也错怪了楚王爷，茱萸嬷嬷这么做，肯定是为了给楚王爷报仇。”

话音刚落，就见汪有智慌慌张张地走进来：“皇上，太子他，他畏罪自裁了......”

“什么......”嘉庆帝一口血吐出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