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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对我竟绝情至此……”
宋鹊羽满目戚色地啜泣,身下隐隐绽开一朵朵血色的花。
这些年,她为了贤王的大业付出一切,甚至是身体,到头来他却没有半点感动和怜惜。
贤王淡淡道:“本王对你从未有情,何谈绝情。”
宋鹊羽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身体的温度骤降下去,心脏也变得寒凉。
这个男人所有的温度与柔情,全都给了另一个女子,在她面前,他比天池雪水还要冰冷刺骨。
见宋鹊羽喝下的绝子汤生效,贤王方才缓缓起身离开,连一个眼神也没留给对方。
“一会儿叫人把屋子收拾干净,莫脏了贤王府的地。”
“还有,今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出现在阿沁面前,否则本王便将你送还给哥舒布。”
听到这个名字,宋鹊羽下意识地抖了抖,目露恐惧之色。
哥舒布是东突厥的一个悍将,好女色又性子暴虐,当初她在对方手下吃了不少苦头。
如果不是被贤王挑中做线人,她或许早就没命了,在哥舒布眼里,他们这些与汉人混血生下的人连畜生都不如。
“本王说到做到,不要再挑战本王的底线。”
“鹊、鹊羽遵命……”
宋鹊羽失魂落魄地看着前方,目无焦距,身体和心脏再痛也渐渐变得麻木。
贤王撇下她,径自朝客院而去。
客院中灯火通明,安亲王静坐在椅子上望着信纸出神,暖黄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柔和了些许岁月的沧桑,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美。
贤王推门而入,“让皇长叔久等了。”
安亲王回过神,微微颔首,“阿沁如何了?”
贤王眼神微黯,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心中仍旧刺痛不已,“暂无大碍,已经睡下了。”
贤王妃失血过多,这两天精神不大好,多数时间都睡得很沉。
安亲王点点头,又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鹊羽?”
贤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寒声道:“她本就是哥舒布的人,待大局定下后,便将她送回东突厥。”
他不会放一个不信任的人在身边,更何况这女人胆敢私下算计他。
“她好歹跟了你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至于赶尽杀绝。”
贤王不为所动,“我没要她的命,已是网开一面。”
安亲王摇摇头,轻叹一声,“长旭,沈沁影响你太多了,近来你做事总束手束脚的,倘若你早些让鹊羽入府,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纳宋鹊羽为侧妃之事,原本就是计划好的,偏偏贤王一拖再拖,拖到鹊羽按耐不住擅作主张。
贤王手掌微微收紧,抿唇不语。
“待将来坐上那个位置,早晚都是要充盈后院的,你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何不如让她提早接受适应。”
贤王心里一堵,忍不住岔开话题,“皇长叔,近来情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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