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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直接,近前看清了骆士宾的鞋拔子脸,二话不说,直接一记窝心脚过去,将其踹飞倒地。随后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打他。”
周秉昆有些懵逼,他没想到好哥哥这么猛,反应过来后,也不管那许多,直接冲上去按着被踹的不能行动的骆士宾一顿狠揍。
水自流是个明白人,眼见着王言人高马大,刚才那一脚的威力他也看的分明,知道自己一个瘸子根本不够数,所以只能眼看着周秉昆满口脏话的痛殴骆士宾,听着骆士宾的惨叫。他皱眉看着身边嘴角含笑的王言:“兄弟你是什么意思?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过来就打人,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不先立立威,你们两个能跟我们哥俩好好说话吗?”
“那这也够了吧,宾子都快被秉昆打死了,差不多得了。”
王言淡淡的看着他:“那就打死了再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水自流长出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愤怒,一声不吭的看着周秉昆在那打。不是他不想劝,而是怕劝了之后,他也挨揍,实在犯不上。
那一脚的力量太大,骆士宾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所以面对周秉昆的暴打,他是毫无还手之力。但他不甘心被一个老老实实的**崽子这么揍,在被打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一边胡乱的防御着拳打脚踢,一边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随即就是胡乱的挥舞:“来啊,来啊,打我啊,**崽子,我他妈干死你。”
在他掏东西的时候,王言就已经上前将失控的周秉昆给拉了回来,此刻看着踉踉跄跄站起身,胡乱挥舞刀子的骆士宾,他上前抓住其手腕,将刀子夺了下来,又是一脚将其踹飞。
“还敢动刀?秉昆,继续打,往死里打。”
周秉昆双手扶膝穿着粗气,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骆士宾,有些犹豫:“言哥,要不算了吧?再打真的该死了。”
水自流见机插话:“是啊,兄弟,别打了,不是还有事要谈吗?咱们谈事,谈事。”
王言掏出烟,给水自流分了一颗,自己点上之后吐了口烟:“送钱的这段时间,秉昆跟郑娟看对眼了,正好也到年纪了,就想把郑娟娶了。但郑娟实在,没有瞒着,把孩子的事告诉了秉昆。现在咱们说说,这孩子到底怎么处理?”
水自流沉默良久,瞥了眼躺地上哼唧的骆士宾:“我们给三十五还不够吗?”
“你、涂志强、还有他,你们三个都是畜生。真的追究起来,都该枪毙的,谁都跑不了。一个女人的清白身,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孩子。你告诉我,你的够是什么?够还你们造的孽?还是够自我安慰?”
郑娟可不是自愿的,肯定是大喊大叫,过程中还要霹雳乓啷的打落一些东西。喝多了,也不是不能听见动静。是水自流,涂志强两个没管。或许是作为‘真正有感情的朋友’,情到浓时,这屋这么着,那屋那么着,各干各的……
王言摇了摇头,赶出脑子中想象的画面:“孩子你们要不要?如果要,那就等孩子生下来,你们抱走。如果不要,那以后就别过来骚扰。你说吧,什么打算?”
没用水自流说话,一边要死的骆士宾费劲的出了声:“不要。”
“都被打这个逼样了,摆脱的还这么干脆,你是真行啊。既然不要,那么以后就离他们远点儿。”王言上前两步,用鞋底踩着骆士宾的手,对水自流说:“从今天开始,以后每个月给五十块,有没有问题?”
“太多了,兄弟。三十五已经足够一家四口人生活了,这钱也是我们两个冒着风险赚回来的。是,给多少都不能弥补我们对郑娟的伤害,但是能力有限啊,我们来一个月也弄不到多少钱。”
这是假话,有人票换钱,有人钱换票,这一来一回就是钱。按王言的了解,即使小打小闹的倒腾,一个月百八十块钱还是能搞出来的,这还不算上其他的一些走俏物资。
不过他没心思跟水自流掰扯这些没有用的,“他说不行,你说呢?”他蹲下身,将刀子横在了骆士宾的脖子上。
这刀子被骆士宾磨的挺锋,只用了不多的力,就割破了脖子外一层的皮肤。
刚受到颈间的寒凉,看着王言没有丝毫波动的双眸,骆士宾打了个激灵,有些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说话都利索了:“给,我给。”
“很好,以后送钱就不必给秉昆了,到光字片的卫生所,给我就行。”王言用刀身拍着骆士宾的脸:“不要偷偷的为难秉昆,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明白么?”
“明……明白。”
王言轻笑一声,现在的承诺都是放屁,待到现在的恐惧被遗忘,待到觉得自己又行了,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看向水自流:“拿钱吧。”
水自流叹了口气,他是想讲道理的,但是很明显,人家没打算跟他讲道理。不过他们却是做的不对,这是毋庸置疑的。在兜里掏出装有三十五块的信封,又掏出了十五块钱塞进去,递给了一边默默看着,有些发抖的周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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