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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传来一阵阵噪响,它的轮胎的设计之初本就是用于在医院,疗养院光洁的铺设着瓷砖的地面,并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会发出这样声音的原因是,这架轮椅此时正碾过积雪中掺杂着大大小小碎石的土壤,这路相当烂,驮兽走尚且都容易蹩脚。
“……”
轮椅上坐着一名头发如兰柯佩尔般灰白参差的乌萨斯青年。
若论穿着打扮,他并不如乌萨斯贵族那般豪奢,但整个人身上的衣服如同被各种几何图形分割一样,带着一种怪异的精致。
他的胸口处配挂着一枚倒置的乌萨斯国徽铁章,边缘有过遭到掷损的缺痕——这是他身份的证明,只不过如今他已毫不在意。
他的眼睛从瞳孔到眼角都是浑浊一片的,是罹患了某种眼疾吗?
可他为什么,双手却捧着一把折叠的画架和画板呢?一支支各色的铅笔,也整齐地斜插在画板左侧的收纳区域。
这名奇怪的青年要去写生吗?这附近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风景,或者说,唯有这名青年得以见证。
吱……
吱……
他的轮椅一顿一顿的,除去地面的不规整,身后推着轮椅的人,也有责任在内。
“慢一些,慢一些。”
轮椅上怪异的乌萨斯青年捧着画架和画板咳嗽着,说道:
“先前来找我的时候,可是个快性子,没想到现在还保留了这份性格,既然做侍候人的活,没点耐心可不行啊。”
嘶……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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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推着轮椅的,赫然是一名内卫。
然而,是,也不是。
确切的说,是一名没有头颅的内卫。
按理来说,失去头颅的已经死去的内卫躯体将立刻开始向着周身释放国度,如果没能控制好阈值,将产生一场可怖的坍缩湮灭。
然而这名失去头颅的内卫,却并没有产生这样的现象——他颈部的断截面,竟然开出了几朵漆黑色的花。
然而这些花朵没有根系,而是直接悬浮,攒簇在脖颈的顶端,或者说,它们是有根系的,只不过是扎根在这片空间的内部罢了。
失去头颅的内卫浑身被漆黑的粘稠液体浸湿,与制服混合成一道道扭曲的黑线,腰间的佩刀仍在,甚至未来得及出鞘。
是他们所依赖的力量本身,在瞬间扼杀了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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