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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叶奔到她身边,惶然道:“您,您怎么……”
“她私放妖物离开,这不过是小小惩戒罢了。”迟惊鹤冷不丁出声,虞山叶抬起头,紧张地看了她一眼,又扫视了一圈,这才发现除了站着的秦屿与刑司堂的楚恒长老,这里还跪着另外一个陌生的小姑娘。
秦屿面容冷肃,看见季泠月后蹙了一下眉,低声道:“掌门,我徒儿伤势未好,审问一事,能否再过几日……”
“再过几日?”楚恒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倒不如问问,常浪能不能挺过这几日!”
秦屿脸色微变,抿紧唇,不再言语。
迟惊鹤叹了一声,道:“秦长老,我相信你徒儿的品性,但是,这件事必须要问个清楚。”
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便都落到了季泠月身上,她怔了一下,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掌门,却见她缓步走近,摊开手掌问:“你可认得此物?”
季泠月垂眸看去,半晌,艰涩道:“认得,这是……是我的命牌。”
“这块命牌,是在无极殿找到的,那晚守在无极殿的弟子说,那妖物就是凭着这块命牌闯进结界,拿走了那盏灯。”迟惊鹤说着,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牌子,低声道:“刚巧,那几日只有夜巡弟子才能进入无极殿的结界,我很好奇,你的命牌,是如何出现在那妖物手中的?”
“这还用问!”楚恒忍不住插嘴:“那日多少人都看见了,秦屿这徒弟可对那妖物要死要活的,一个仙门弟子,竟爱上了一个妖怪,要我说,就是她俩狼狈为奸……”
“住嘴!”秦屿蓦地瞪向他,冷道:“楚恒,我敬你是刑司堂长老,不愿与你争辩,但你也莫要往我徒弟身上泼脏水!”
“是我泼脏水吗,你徒弟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好了,别吵了。”迟惊鹤不悦地制止他们,低头看向面无血色的季泠月:“你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泠月怔怔望着她掌中爬满裂纹的命牌,张了张嘴,哑声道:“这是,是昨日……”
昨日黄昏,她与师兄师姐在山腰处的观星亭汇合,正要开始夜巡,却听到一声呼唤。她回过头,见蓝妩从山路上走出来,冲她挥了挥手,她便请师兄师姐们等一等,在他们调侃的笑声中跑了过去,红着脸问蓝妩有什么事。
那个时候,蓝妩说……用两个人的命牌去执事堂申请的话,即便是不同峰的弟子,也能被安排住进一个院子。
她高兴极了,以为蓝妩想要和她住在一起,当她索要命牌时,便毫不犹豫交给了她。但实际上,即便蓝妩没有理由,她要的话,她也会给她的。
她那么信任蓝妩。
可是,蓝妩……蓝妩又骗了她吗?
见她半晌说不出话来,迟惊鹤收回手,道:“石言,你来说。”
石言抖了一下,丝毫不敢抬头,慌张道:“我,我是把进入晚亭院的令牌给了她,可我是被她骗了啊,她可是长老亲传弟子,又才筑基,好多内门弟子都喜欢她,我怎么可能会想到她是个大妖怪!”
“你这般偷懒,还好意思说!”
“我,我……”
迟惊鹤问:“你确定,那人是蓝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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