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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柏女士是在城市焚毁后才到达格拉摩岛的,那时候路易王的军队已经离开,他们甚至没有进入城市,或许是那些白崖的灵能师察觉到了异常。
总之,那些懦夫看到城市熊熊燃烧了三天又有危险力量自大地之下溢出便选择退兵离开。
他们笃定城中再无生者。
然而是有的。
就在最神圣的圣池之下,古老之树的根须在地下形成了巨大的空洞,当阿瓦隆堡被围困时,我们便通过那被蚀空的树心到达了地底。
起初是孩子们,然后是受伤的战士,当绝望的大火烧起来的时候,还没死去的人都来到了这昏暗的地底。
从那时起我们就告别了阳光,但自然的祝福在庇护着我们,阿瓦隆神降下了力量让我们远离了饥饿,还有生命力在不断的从体内涌出,于是,我们就这么活了下来。
在神灵的恩赐与注视下。”
死木镇的镇长带着外来者们沿着那“古老之树”的根须向上攀爬。
他嘴里还颠三倒四的说着过去的事,看得出来,这位镇长真的很努力想要将那些故事说清楚,但或许是植物的怪异共生影响到了他的思维,让他很难完成标准的思考。
总是说几句话便开始重复某一句话,得旁人提醒才能让他断线的思绪重连继续说下去。
娜塔莉和安玻还有呜喵哥听的很认真,这毕竟是关于旧教的最后一批守卫者的亲身经历,对于阿瓦隆信徒们来说带有别样的意义。
但其他人就不那么淡定了。
尤其是在他们行走于一群怪异的“真·植物人”的“夹道欢迎”中时,在这昏暗之地带来的怪异恐惧便止不住的攀升,更何况这些家伙自称受到了自然之神的“祝福”,但仅仅从他们的外表来看,可是一点“祝福”的影子都看不到。
车车和阿猹走在一起,他们观察着两侧那些死木镇的居民的躯体。
像是镇长那样头顶长一枝花的已经算是相当“美型”了,剩下的居民各个都惨不忍睹,有的从耳朵中伸出枝桠,有的在后脑上盘着藤蔓,还有的其四肢已经完全树木化。
这些家伙因为常年待在黑暗中导致其眼睛已经出现了一定的退化,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灰蒙蒙的,如严重的白内障一样,他们的面目表情也完全称不上鲜活。
反而各个有一张死鱼脸,即便是发出声音也大多都是毫无意义的音节。
这场面可别提多渗人了,连热情好客的亚楠镇都比这地方好多了。
“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祝福呢?”
车车小声对自家兄弟们说:
“倒更像是和那些亡灵一样的感染,只不过他们是被干扰的活体”
“不,更准确的说,这些家伙正在被‘同化’。”
三五斗一边护着被吓坏的小人鱼,一边凑过来,压低声音说:
“我是阿瓦隆的神职者,我可以肯定在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来自自然之神的威能显现,反而能感觉到某种植物性的变化,就像是某种力量延伸至物质世界的一个个节点。
他们的转化是更上级力量在个体层面的演变。
这正是格拉摩岛这种怪异扭曲的自然力量引发的直接结果。
如果我们放着不管,这些人最多再过几年就会完全植物化,和他们一起栖身的这颗已经死去的‘古老之树’融为一体。
嗯,在这里感觉到不舒服是正常的,因为这个死木镇压根就不是个正常的地方,非要说的话,我感觉这里和那些冥府金字塔的死亡气息倒有几分相似。”
“焯,你越说越吓人了。”
阿猹有些不舒服的活动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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