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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朱大红看不上老黑,说是害怕晚上丢了,找不到人。
这个理由让老黑着实伤心了几天,委屈得跟个孩子似的。
平淡乏味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就当李爱国几乎忘记了陈雪茹长相的时候。
好消息传来了。
那支专门负责监控的队伍,终于来到了县城。
小组由四人组成。
老实憨厚的中年男同志,唠唠叨叨的中年妇女,相貌平平的小青年和嘴角含笑的小媳妇儿。
四人是一家四口,住在距离金鱼家不远的棚屋里。
中年男同志因为左腿有毛病。
每天只能坐在屋檐下晒太阳,时不时扯着大嗓门,跟左邻右舍打招呼。
中年妇女灰头土面,每天忙着买菜做饭。
为了节省一点煤球,煤炉里每次都会少放一块煤球。
因此经常需要到邻居家引煤火,其中就有金鱼家。
小青年和小媳妇则在纺织厂里工作,跟章晓丽是一个车间的工友。
因为热情大方,三人很快成了朋友。
在交接的初期,李爱国曾数次从这一家人门口路过,还跟一家四口都攀谈过,还曾为中年妇女引过煤球,愣是没有发现一点纰漏。
直到办理正式的交接手续,转交观鸟仪时,李爱国才发现接收方是住在隔壁的中年大叔。
“老陈叔,估计您也不姓陈吧?”
中年大叔接过观鸟仪,装进麻布袋里,他身上的那点严肃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眨眼间,就从一位特殊工作者,重新变回了那个瘸了腿,只能通过骂媳妇儿来发泄内心怒火的中年人。
中年大叔一脸的茫然,挠挠头,憨厚的说道:“娃子,你说啥啊?俺祖宗十八辈都姓陈,你咋能给俺换姓呢?”
目瞪口呆中。
中年大叔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屋子。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一阵怒骂声:“你这婆娘是不是找打,告诉过你多少次,炒菜要少放点盐,盐不用花钱买啊!你咋总忘记。”
随后便是一阵棍子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中年女人哀求的痛哭声,以及两个年轻人苦苦相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附近的平静。
隔壁的张木匠探出脑袋,苦笑摇头:“老陈家媳妇儿又挨打了。”
“也不能都怪老陈,谁家碰上个炒菜不放盐的媳妇儿,能不发火?”对面的刘大婶撇撇嘴说道。
对面杜民家的窗子前一道人影闪过,窗子再次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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