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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转车长一直待在车尾,并不清楚列车上的事情。
诧异道:“就咱白车长那火爆脾气,谁能命令得了她?”
“新来的火车司机李爱国。”
听到李爱国的名字,运转车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呵呵笑笑,没有接话茬。
老鳖别看长得跟王八似的,个头也不高,就是会钻营。
他以前是郊区红星村的村民。
每天干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活计,吃不饱穿不暖的。
眼前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到媳妇儿,这辈子也许就这样了。
谁承想,老鳖的表妹跟段里的一个领导好上了。
老鳖也借着这层关系,来到机务段当上了临时工。
由于老鳖会事,每个月拿十块钱的工资,他能把花八块钱打点关系。
手脚更是勤快,哪位领导家里要是需要帮忙,他总是第一个出现。
搬煤球,扛面袋子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还帮忙洗衣服,带孩子,可谓是金牌服务员。
虽然大部分正直的领导讨厌老鳖,但是人家也得到了不少领导的欣赏,很快便在机务段混得风生水起。
后来。
更是借助表妹的助力,当上了131青年包乘组的送水员。
送水员看上去不显眼,不在正规编制,却是列车上最来钱的职位。
白车长性格比较正,宿营车里的那些卧铺,售票所得,全部都记录在案,平均分给了包乘组成员。
但是。
老鳖却经常私下带人上宿营车,对外他声称是自己的亲戚。
除了白车长被蒙在鼓里,其他的乘务员都心知肚明。
只是考虑到即使揭发出来,对自己也没好处。
而且那些被捎带上的乘客,是不是老鳖的亲戚,谁也拿捏不准。
这才任由老鳖大发横财。
只有曹文直性子比较耿直,看不得别人占机务段的便宜,曾经跟白车长反映过老鳖私下夹带旅客的事情。
白车长也曾考虑把老鳖调走,只是被客运车间贾主任以没有证据,不能擅自处理同志,那样会破坏车间的团结为由拦下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老鳖自此后就记恨上了曹文直。
李爱国是曹文直的徒弟,自然也被捎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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