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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凌寒一族的人……”
夜罂喃喃自语,后退了几步,一股寒意从足底衍生到天灵盖,浑身的毛发都倒竖起来,眼眶更是充血般猩红。
一小瓶的凌寒血液,就在她的手中,她却没有勇气将其打开,连声线都是在发颤的。
“我怎么会是凌寒族的人……”
夜罂低头看着血瓶,连连后退,脚步趔趄摔坐在了地上,但她浑然察觉不到疼痛感。
她浑身上下都在抗拒这个消息,几乎在顷刻间,犹如五雷轰顶般彻骨钻心。
从小到大,路琼再是严苛,她也是把路琼当成家人一样的存在。
只是因为身上背负的灭族仇恨,所以她的年幼没有欢笑和温馨,唯有在刺骨寒风里修炼的记忆。
夜罂对路琼言听计从,从未有过忤逆之举,更不曾想过,路琼会欺骗她。
哪怕心里不肯承认,夜罂始终明白,早在鬼月殿时,她就对凌寒一族的血液气息,有种特殊的归属感。
楚月抿紧了殷红的唇,看着瘫倒在地的夜罂,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夜罂犹如行尸走肉般,双眼空洞无神,好半晌过去,才想起什么似得,颤颤巍巍的打开了血瓶。
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春日霜寒般的气息蔓延开来。
夜罂紧闭上眼睛,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
闻到鲜血的味道,她才明白过来,这十几年的人生,就是一场被欺诈的梦,让她画地为牢,让她为人刀俎。
夜罂苦笑了几声,泪珠从眼眶溢出,淌过了面颊。
楚月一言不发,蹲下身来,轻攥着袖衫擦拭掉夜罂眼尾的泪痕,温和地说:“把鞋穿上吧。”
夜罂抬头看着她,睁大了泛红的眼眸,两行泪水源源不断的流出。
“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夜罂问道。
楚月默然,不语,为其擦泪的动作,却是蓦地一顿。
“凌寒一族的灭绝,和路琼有关,是这样吗?”夜罂沙哑的声音从咽喉里发出。
“如若魏莘伯临死前未曾欺我,路琼便是凌寒的族人,你的母亲和凌寒一族,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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