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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动了动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推开了岑姣,“行了,不就是开车吗?明天我开车就是了。”
“不,不是明天。”岑姣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就走。”
顾也一口气哽在喉咙里,险些让他背过气去。
咬着牙,齿缝间溢出一个好字。
顾也起身去厕所赶人,边走,口中边碎念有词,“我是看在桑寻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你当我怕你不成?真动起手来,岑姣,你又不一定打得过我。”
“是吗?”岑姣看着顾也,打断了他的碎碎念,“如果你能制服我,那天在狗儿山上,你说我死了,这些不渡魂就蹦跶不起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手杀了我呢?”
“是你不想?还是你怕桑寻知道了与你拚命?”岑姣笑了笑,只是她虽在笑,声音却是冷淡,“顾也,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
走到厕所门口的人回头朝着岑姣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面上的神色几番变化,最终什么都没说。
钱山被顾也提留的脖子从厕所里带了出来,人蜷缩着,看起来两天的时间里,整个人缩小了一圈。
原先被肥肉吹得十分平展的皮肤,也开始出现褶皱,那些褶皱堆在一起,让钱山的整个人看起来也变得奇怪。
岑姣的视线在钱山身上一扫而过。
她抬了抬下巴,“你先带魏照去车上。”
顾也没说话,只是松开了提溜着钱山的手。
钱山虽说现在翻不出什么名堂,可是保险起见,还是要留一个人看着他。
岑姣没有和顾也一起扶着魏照下楼。
而是留在房间里看着钱山。
屋子里只开了边灯,光是浅黄色的,找不清楚钱山的脸。
等顾也带着魏照离开,岑姣坐在了床边,心中,情绪开始发胀。
顾也说得对,魏照只是个普通人,就算他身体素质比大多数人都好,身手也不错,可他终归是个普通人。
或许,去过梅山后,两人是时候分别了。
这个念头在岑姣的脑子里越发清晰,可又有另外的情绪在滋生干扰,像是盘着树根肆意生长的藤蔓,将她整个人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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