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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引萱慢慢点了一下头,见他脸色不似刚才打人时那般可怕,又道:“桓将军心中有什么疑问,我都可以解释。”
桓启看着她,冷笑一声,抓住卫姌的手朝外走去。
卫姌刚才看他动手被吓了一跳,尤其是拳拳见血,一个人被打得全然没了反应,让她心里打颤,一直到走进梅园,眼看桓启绕过开得最盛的一片,似要直接离去。
她赶紧开口道:“二哥,这样半途不告而别,明日就该有人猜测今天出了什么事。”
桓启停住脚,他刚才气得厉害,经她这么一提醒,略一沉吟,虎着脸道:“等会儿跟着我,别乱跑。”
卫姌忙不迭点头。刚才的事她也是心有余悸,真可谓是无妄之灾。
两人回到赏花宴上。桓启和众人谈笑风生,一派世家公子做派,已丝毫不见刚才发怒动手的模样。只是卫姌在他眼皮子下难得自由,不能离开半步。
谢道粲见桓启去而复返,带回的是卫姌,心中万分不解,她正要让婢女去打探一二,司马引萱带着婢女回来了,言谈自若,也不见丝毫异色。谢道粲瞧着,心里一跳,也不知为何,感觉分外不踏实。
卫姌心下也有计较,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遍,觉得今日之事全是对着司马引萱去的,应是有人不想让桓启与翁主议亲。
回去的路上,卫姌有意提醒桓启几句,刚开了头,桓启就语气生硬道:“我知道。”
他是何等精明之人,自从知道是一场误会之后,这里头埋伏的手笔就全明白了。他向来厌恶这类阴私手段,本该想想该如何处置。但此刻脑子里却还在想着进门看见的那一幕,让他以为那男子要对卫姌做些什么,气得理智全无,眼下想来,余怒还未全消,那人就算当场打死也是活该。
卫姌赏花一日已是累了,靠着引枕休息,因寒气冻人,她捂着手炉微蜷着身子。桓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想要把她抱怀里来,手刚一动,卫姌就睁开眼,朝旁边挪了挪,脸色也不好看,拒绝的态度明明白白。
桓启脸色渐冷。
回到家中,卫姌白天受了些惊,晚上腹部就隐隐坠胀难受,应是月事提前到了,惠娘见状赶紧去给她拿备着的东西。
黢黑无光的夜里,她匆忙行走,未曾注意到有一道灵活的身影离开了小院。
桓启从外面回来,换了伤上的布带,见伤口已经弥合,让医师涂了曾药膏不再包扎。这时仆从通报,荆乌求见。他吩咐让人进来。荆乌进门来,跪在地上,从胸口掏出一个布包双手呈了上来,道:“小人观察多日,这里头的东西,应是小郎君饮的药汤残渣。”
桓启闻言眉心拧了一下,低头去看那个有些扁平的布包。
荆乌打开布包,露出里面混着泥的药渣。
桓启对身旁正收拾药膏的医师道:“烦请上工看看这是什么。”
医师走过去将布包拿起来看,捡起其中几片残渣仔细看了半晌,笑道:“这里面有当归去芦、川芎、白芍药……他搞错了,这不是小郎君饮用的,这应是女子月事前调理身子的。”
荆乌目瞪口呆,愣在当地。
桓启摆手让医师出去,没好气道:“还跪着做什么,滚出去。”
荆乌手忙脚乱起来往外走,才走到门口,忽然听到桓启一声厉喝:“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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