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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在场,得给那个服务员一点小费,他真的很会推荐。”
自己又将视角放到了站在萨沙侧后方的伊诺,白发的黎博利孩子此时穿着的还是带着双月印花的睡衣,甚至赤着脚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来他是刚刚从床上下来的,一路跟着萨沙跑到门口。
“身体好些了吗?伊诺?”
兰柯佩尔看着他,语气亲切地问询。
“没事的……这点风寒在乌萨斯人的骨子里转悠一下就没了。”
伊诺的语气还是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微笑着跳了几步,说道:
“你看……兰柯佩尔先生,我能跑能跳的呢!”
萨沙微笑着说道:
“最起码把鞋穿上吧,伊诺,还有你头发上的毛都翘起来了。”
伊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吐了吐舌头,回去穿鞋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也开店了啊……而且开店的方向和我一开始的猜想没多少区别。”
兰柯佩尔这时再次看了看猎人小屋和乌萨斯歌谣教培所,对萨沙说道。
“是啊……在您解放并重建了新切尔诺伯格之后,我和伊诺两人也在这里要了一间店面。”
萨沙看着这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空间十分宽裕的铺子,大量原木被太阳一烤,散发出干干的香味,没有半点油漆之类的味道。
“猎人小屋和乌萨斯歌谣教培所……真是个奇妙的组合。”
兰柯佩尔也不禁为之感叹。
“我没什么特别的才能,在塔露拉接纳进整合运动之前,我只是个在狩猎野生动物方面有些天赋的普通乌萨斯孩子。”
“这样的人其实很多,乌萨斯永远不缺猎户和猎物,在以前,我和伊诺的战争并非是乌萨斯帝国,而是我们今天的晚餐。”
萨沙的语气又是怀念又是庆幸,这时的伊诺也再次跑上来了:
“兰柯佩尔先生!哪能一直站在外边呢?快进来吧!萨沙刚刚熬了还滚烫的乌萨斯红菜汤!”
于是,两人将兰柯佩尔迎入了屋内,而看着眼前的萨沙和伊诺,兰柯佩尔在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旧整合运动的年代。
那时,在暴君塔露拉的带领下,萨沙和伊诺,便是浮士德和梅菲斯特。
梅菲斯特……他是最不该出现在战场的人。
他没有战士的坚韧。
没有贤者的博爱。
没有领袖的理想。
他甚至不像浮士德一样对战争有自己的思考。
他出现在战场上,仅仅是因为他的朋友出现在战场上,他追随他的朋友——而他只是个孩子,乌萨斯千千万万的悲剧缩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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