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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要是不去,还有什么人能去呢?”
这个问题,尽忠就答不上来了。
昨日是没半片云的,不知怎么清晨就起了雾。
将伤员留在应城,托一个附近的小道观收留他们,其余人就跟着王善继续往北走了。走了一天,到得第二日时,清晨的大雾影影绰
绰,往哪个方向走都像是有人,近了又什么都看不见。
王善稀里糊涂地带路,灵应军就稀里糊涂地跟。他们是不敢走官道的,几l十里外就是金军,那这几l十里都可能有成规模的骑兵。有人就说不如停一停,这样的天气哪分得清方向呢?
但这样的天气也不容易被金人抓啊——你连马都没有几l匹,总得走远些再打起辽军旗帜才不容易被骑兵一波带走吧?
话虽如此,但大家还是很不安,太阳不知道从哪边升,可雾迟迟不散。
有人就提议:“烧张符吧?”
“没错,烧张符吧!”
可以烧个解八难的,也可以烧个解刀兵的,考虑到他们现在很怕被金人抓住,那还可以烧个解天罗地网的。
一群道兵嘀嘀咕咕叫王善听了,王善就很是无语。
无语归无语,他虽然有个虞侯的军职,但大家习惯了喊师兄,他也不能公开诋毁自己的信仰。
“烧就烧吧,”他说,“谁提前写了?”
一群不及格的道士面面相觑,阿皮突然举手,王善就大惊失色,“你还会写符了?!”
阿皮骄傲一挺胸,“我从岳飞那要的!”
这回轮到尽忠大惊了,“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你这憨货看不出,比我们都精明!”
有人取了火寸条,有人取了火石,那张帝姬亲笔写的符箓刚沾了火,平地忽然起了一阵狂风!
“应了应了!”一个道士指着远方,“那是什么!”
连绵的石窟,连绵的佛像,被烈火焚烧,被兵士践踏过,却仍不失慈悲与威仪的佛国。
——自金兵劫掠后,“寺遭焚劫,灵岩栋宇,扫地无遗”。
忽然就到了他们面前。
还有那个被一群骑兵簇拥着,正站在佛国前的人,也忽然就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这一群道士们一瞬间说不出话了。
片刻后,他们炸了!
“有骑兵!看着不像宋人!”
“快把咱们仿制的旗帜打起来——!”
“师兄!师兄!怎么他们打的也是这个旗?!”
“呜哇!阿皮你这符烧的不对!还有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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