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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带着苏培盛,在王若弗和年羹尧的唇枪舌战中缓慢靠向大厅边缘,他们都是文人,不参与武夫之间的斗争。
夕阳西落,年羹尧说一句,王若弗怼三句,言辞直白不拐弯,没有让他讨到半分便宜,怼得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年羹尧自然知晓自家妹子是什么性子,定是挑衅在先,也知道从他主动求圣上将年世兰赐给四贝勒起,他和四贝勒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可仍是不甘心,仗着四贝勒需要武将势力助他夺嫡,妄图作威作福,给自己和你家妹子以后的青云路添砖加瓦。
四贝勒也确实如他所料一般不够硬气,但不曾想竟踢到了四福晋这块铁板,踢得他脚疼!
“既然年大将军今日没什么其他要说,便请回吧。”王若弗和善收尾,笑看年羹尧怒气冲冲却只能收着的离开。
转过身就看见四贝勒和苏培盛崇拜的眼神,一时反应不及愣住了,莫名其妙地回望二人,又是要整什么幺蛾子?
苏培盛巴不得立刻投入王若弗的麾下,这才是一家之主的风范!
四贝勒则眼尾湿润,心中既感动又伤怀,从孝懿皇后死后,他许久未被人维护过了。
看向王若弗的眼神中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赖,“福晋今日这出,实在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王若弗明白过来了,这是小孩子把当她救星了,真是没有办法,这么大岁数的人倒比弘晖还不如。
嫌弃归嫌弃,但难忍心中得意。眉毛嘚瑟一挑,昂首挺胸走在前头,稳步穿过层层的院门,开始不打草稿地说大话。
“有道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贝勒爷大可把心放肚子里,我还能让他一个区区年羹尧欺负到我们头上不成。”
宓秀阁。
年世兰殷切地看着年羹尧请来的两位郎中,“本侧福晋这伤究竟什么时候能好,还有这药方到底有什么问题,你们可要一一说清楚。”
只要查到了药方的问题,她手上就有了福晋的把柄,往贝勒爷那告上一状,定要福晋好看。
两位郎中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说道:“这药方并无不妥之处,实在是对侧福晋养伤的上好药方。”
年世兰没听到满意的答案,心中不满,皱眉追问:“那本侧福晋何时能大好?”
颂芝和年世兰并未提前告知他们,太医说的养伤期限,所以二人依着药方的功效,决意往大了说:“至少得半年才行,否则难保不留下后遗症。”
更快养好伤的法子他们不是没有,但谁都怕担责,给达官贵人治病更要小心,宫中太医这方面定比他们有经验得多。
年世兰听见一样的答案并不高兴,郁闷地挥手打发了二人,转头又听到年羹尧在四贝勒和四福晋面前吃了闭门羹的消息。
“什么?!怎么可能呢?”年世兰大惊失色,喃喃道,“难道连哥哥也帮不了我了。”
“侧福晋……”颂芝想上前哄年世兰,但这次却被另一个陪嫁侍女灵芝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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