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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歌泛起冷笑道:“诸位,这位曹大人在审讯时,提到同谋者,报出太子名号,本侯一人作不得数,望诸位同为见证。”
曹德禄气急败坏道:“好你个狗杂种,竟然擅自栽赃,对太子行大逆不道之事!你说是就是,老子又没签字画押,官司打到宣政殿,老子也不怕!”
“签字画押?”
李桃歌勾勾手指,“来人,端来笔墨纸砚,把案犯曹德禄的供词记录下来,至于画押么……管你愿不愿意,根本无所谓,借根手指来不就行了。”
一根食指硬生生被拔掉。
曹德禄顿时发出狼嚎,疼的满地打滚。
将榷盐衙门弄的一地污血。
仓司米胖子瞧见这一幕,眼皮一翻,嘴角流出白沫,昏死过去。
黄凤元之前在国子监授学,读的书是清风明月,见的是儒林俊秀,只在书中看到过酷刑,亲眼目睹李桃歌拔掉手指,胃里翻江倒海,压住汹涌酸水,黄凤元将李桃歌拉到一旁,低声道:“毁人手指,未免太过火了吧?”
李桃歌玩弄着残指,浑不在意道:“黄家哥哥,对方都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了,怎么还优柔寡断的?别人都笑话我是菩萨心肠,谁知你这书生比我都心软。”
黄凤元眉头紧蹙,颤声道:“擅自动用私刑,若是报到朝廷,咱们俩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私刑?”
李桃歌促狭笑道:“我的好三哥,你在场,我在场,有人证物证,又是在榷盐衙门里审案,何来私刑一说?姓曹的是必死之局,大难临头时,竟敢当众羞辱琅琊侯,光这条罪状,他的手指就该拔,我这算是好脾气,若是遇到张燕云或者袁柏,能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黄凤元神色凝重道:“照你这么审下去,榷盐司得变成乱坟岗,不如将案犯移交到刑部,由他们来问案。”
李桃歌古怪一笑,“钦差都敢毒害,你确定他们能活着押送入京?三哥,既然干的是得罪人的差事,就把读书人的酸儒气先放一放,查案如兵戈,最后都是掉脑袋,干脆把自己想成一把开山斧,谁敢拦路,一斧子劈去便是,后面自有人来收拾残局。”
黄凤元琢磨着他话中含义,暗自点头。
察觉到米胖子不对劲,脸色越来越白,气息逐渐消失,贾来喜瞄了一眼,确认道:“死了。”
死了?!
李桃歌跑过去探查完脉搏,气急败坏道:“好不容易逮住一条鱼,没烧柴呢,居然死翘翘了,别说吃肉,汤都没得喝。”
米胖子一死,人头税一案只能不了了之。
满城的贪官,虽然知道他们手脚不干净,可抓不住把柄,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李桃歌五官狰狞,一步一步走到皇甫磐面前,揪住官袍,厉声道:“你,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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